《底特律：變人》同人衍生：有效威脅 1/5

標題：有效威脅
衍生：《底特律：變人》（Detroit: Become Human）
等級：PG, slash
配對：RK-900/Gavin Reed
人物：RK-800-52, Hank Anderson, Jeffrey Fowler
作者：Shingo
字數：約8400中文字。
聲明：文字和想像之外不擁有任何東西。此文收錄於個人DBH同人文本《有效威脅》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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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傑弗瑞．福勒在辦公室內將那具穿著模控公司白色制服的仿生人交給蓋文．李德組成搭檔時，警探的第一衝動是想抬起腳踹上隊長的辦公桌，但即便叛逆如他，也忍住了足以被留職停薪的逾越行為。
　　「仿生人革命成功後，反仿生人組織比以往更變本加厲的捕獵、虐殺任何看得到的落單仿生人。總統已經發布了緊急命令，在完善的仿生人權益法通過之前要防止更多人類與仿生人之間的暴力衝突。我們需要提高警戒防護等級，同時從底特律各地發生的各大小仿生人相關案件中查緝那些組織的成員與源頭。」福勒說明著，同時想著當初市府向模控公司購置的警用仿生人。
　　那些原本能立即背誦出美國聯邦憲法與各州州法，以及，在一些個性稍屬惡劣的人類警察口中『自動擋彈機』的仿生人員警們幾乎全打破了埋在程序內的圍籬，成為異常仿生人，並有近１／３的仿生人提出去職，而傑弗瑞．福勒並沒有權力強迫已不是可以被隨意買賣的物件，是擁有自由意識的仿生人繼續為警方效力。
　　「現在我們嚴重人手不足，又增加了好幾倍的工作量，所以有臺ＲＫ系列最新型號的仿生人從聯邦調查局轉入底特律警局簡直是再好不過，我需要有經驗的警探監督他，只要一陣子，不會太久。」
　　就算李德沒像漢克那等級一樣第一時間問候他全家，福勒也可以毫不費力地觀察到那對皺到幾乎要攪成死結的眉頭和用力握起到關節泛白的右拳。
　　「具體合作模式你就參考安德森和康納吧。」福勒說，他早將最無法控制的個人喜好與意願放到最後考慮的位置上，不這樣做，永遠都管理不了底特律警局。
　　「我不可能像那個老酒鬼一樣，被丟了個塑膠垃圾還沾沾自喜，隊長，這是一種侮辱。」李德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自進了隊長辦公室後，他完全沒再看第二眼仿生人，彷彿它不存在，與路邊垃圾桶同樣無意義。
　　福勒瞪著蓋文說，「這時期已經沒有多餘人手可以配合你的惡劣個性和質疑我的命令，你要不接受這個事實，要不降級讓ＲＫ９００成為你的直屬上司。這才叫侮辱，李德警探，而結果對我而言都一樣。」
　　所以蓋文最終還是罵了一聲〝操你的〞就甩門而去，獨留下從頭到尾沒變化過絲毫表情的ＲＫ９００在隊長辦公室內。仿生人銀灰色的光學組件隨著蓋文．李德離去的背影轉動，待對方離去後又轉回至福勒身上。
　　「難道你也有什麼問題要反應嗎？」福勒問道，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舒緩不了隱隱的偏頭痛。
　　「不，並沒有，福勒隊長。」ＲＫ９００平穩地回應了上司的詢問，「與李德警探搭檔，共同調查反仿生人組織相關案件，確認為當前首要任務。」
　　福勒看著這名與警用仿生人ＲＫ８００—康納擁有同樣面孔，同樣身形，卻不知為何感覺更加冷漠的ＲＫ９００。
　　感覺，多不可靠的人類玩意，時常出錯卻又備受信賴。就是這種感覺，連福勒都無法放下心讓ＲＫ９００獨自行動。
　　像是感受到了福勒的擔憂，ＲＫ９００繼續說，「請放心，現在已經沒有異常仿生人這個問題，而仿生人能以更理性，更精準的態度面對上級所下達的任務。我只是以我的天職為榮，一切以完成任務優先。」語畢，ＲＫ９００還露出了一個人類般率真的微笑。
　　一個虛擬的微笑。跟帶著ＲＫ９００來到底特律警局的佩金斯聯邦探員一樣，可以皮笑肉不笑地和耶利哥首領馬庫斯談判，談著生存條件，實際上就是要將聚集在廣場上的仿生人趕盡殺絕。儘管佩金斯失敗了，但人類一向可以比機械更冷酷，那仿生人像仿生人又何妨？
　　「沒事就出去吧。」福勒結束了這個對話，看著ＲＫ９００的背影，感念著內建標準社交技巧的談判專家ＲＫ８００，想著他和漢克．安德森那個老頑固相處得多融洽，並希望自己沒下錯決定。
　　「啊，對了，」福勒在ＲＫ９００打開辦公室門扇時出了聲，「要是蓋文過分找你麻煩，就回報給我。」
　　「不會有問題的，福勒隊長。」
　　
　　＊＊＊
　　
　　應對模式：友好。
　　蓋文站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兜了兜外套，從眼尾瞄到朝自己走來的ＲＫ９００，馬上浮現出不耐煩的表情。
　　「李德警探，請讓我先向你簡述我的機體功能，以及在往後偵查中的具體應用——」ＲＫ９００以有禮，和善的語氣開了口。
　　「少廢話，我不在乎。」蓋文冷漠地打斷ＲＫ９００的自介，逕自離開。
　　ＲＫ９００停止發言，在毫秒內將蓋文．李德警探的職經歷、歷年考評、執法時的錄像全數下載、閱覽完畢，得出了結論，蓋文‧李德不是那種留予私人空間，就會反省自己，回頭建立—修復關係一類的人。
　　修正應對模式：堅定。
　　ＲＫ９００跟上了蓋文。
　　聽見仿生人的腳步聲，蓋文的嘴角露出了輕視的微笑，往警局二樓走去。
　　「李德警探，我建議我們儘早展開調查，取得相當進度後，福勒隊長或許會提早考慮更換搭檔一事。」ＲＫ９００以公事公辦的語氣說著，看著蓋文打開一扇還沒改裝上電子識別鎖的鐵門，立即調閱了底特律警局平面圖，這是在警局大幅擴建時尚未觸及而暫時停止使用的區域。
　　裡頭擺了張偵訊桌，兩張樸素的椅子，和右側非電子顯影普通的雙面鏡，監視器已拆除，是一間沒在使用的偵訊室。
　　「建議？很好，我也有建議要給你，進來。」蓋文站在門口，擺擺頭示意
　　ＲＫ９００進入偵訊室。
　　未使用情緒化字眼，肢體處於放鬆狀態，無明顯敵意。ＲＫ９００根據偵測結果判斷，順從地走進了偵訊室。
　　蓋文跟著進入，順手帶上了內側的門閂。當年不知道是誰決定在這間偵訊室內側也加裝閂鎖，陳腐的逼供室作風。只是隨著科技的日益月新，失去了偷雞摸狗的空間而逐漸絕跡，倒是蓋文少數欣賞的老東西。
　　「那麼，李德警探，關於我的協助辦案模式，」ＲＫ９００轉過身看著蓋文，繼續剛才的話題。
　　「不要浪費時間說些有的沒的，」蓋文再次打斷仿生人說話，「既然你跟來了，那我也直說。你馬上去跟隊長表示你會離開底特律警局，理由怎樣都可以，沒破綻的說法你隨便就可以想到幾百條吧，只要別扯到我就行。」蓋文說，他靠在門邊，雙手交叉在胸前，表情依然平靜而冷漠。
　　「李德警探，有了我的協助，破案機率會增加３４％，對於往後的升遷記錄將有良好的影響，對你有利無害，為什麼你如此抗拒讓我成為你的搭檔？」ＲＫ９００問道，更模擬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
　　「我不需要狗屁仿生人在一旁跟前跟後的，你也他媽的不用多問，給我乖乖離開就是了。」蓋文皺起眉頭說，用字遣詞開始展露其傲慢的個性。
　　面對蓋文的粗話轟炸，ＲＫ９００分析其負面情緒，保持堅定立場。
　　「儘管你是我的監督員，但不代表我在你的管轄之下，李德警探。實際上我是直接受福勒隊長的命令與你搭檔，共同調查反仿生人組織相關案件，這才是我的首要任務。」ＲＫ９００重複了對福勒的說詞，因為這是事實，沒值得斟酌的餘地。
　　蓋文不耐地咂了下嘴，早知道沒這麼簡單，這群塑膠腦袋號稱有多聰明多好用，一個個還不是跟智障一樣聽不懂人話。
　　「你的任務不關我屁事，福勒就是把你這垃圾丟了過來，所以我再說一次，離開這個警局，不然你等著瞧。」蓋文說著，放下了手臂，眼神不善地瞪著仿生人。
　　觀察到攻擊姿態，仿生人額上閃了一圈黃燈，「李德警探，你現在是想以某種攻擊脅迫我放棄任務嗎？」ＲＫ９００反問，軀體尚未有動作，但改變了眼神，原本明亮的光學組件暗沉了點。
　　「是又怎樣，」蓋文手伸進外套裡，抽出了配槍，直指ＲＫ９００的腦袋。面對著武器，ＲＫ９００又閃了一圈紅燈，停留在黃燈中。
　　修正應對模式：警戒
　　「我認為，對搭檔舉槍這種行為，會對你的職涯紀錄留有負面影響，李德警探。」ＲＫ９００說著，同時暗自將原本平均分配於整體生物組件的輸出力道與爆發速度集中在四肢上。
　　「是嗎，」蓋文說，像聽到什麼糟糕笑話似的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打開了保險，「你可他媽的不是我的什麼鬼搭檔。再說最後一次，要不滾蛋，要不我現在就報廢你這爛鐵皮。」
　　脈搏正常，眼神兇惡，姿勢平穩。ＲＫ９００快速分析著，蓋文．李德十分慣於持槍威脅他人，開槍機率高達９２％。
　　分析完畢，ＲＫ９００閃著紅燈，以計算好的動作模組低下身，瞬間逼近蓋文，左手扭著持槍的右腕，另一手箝住他的下顎角，手肘抵著左肩胛骨，有效的施予疼痛與壓制又不至於影響到人類呼吸。
　　「李德警探，我不接受威脅的。」ＲＫ９００說，降低了聲調。人類對於低沉的聲調會聯想到認真的態度、強健的體魄與隨之而來的威脅。
　　「呃啊，你他媽的——」蓋文立即使勁全力掙扎，但他的右手腕被釘在壁上，左手根本掰不開仿生人遠大於人類的力道，下顎痛到發麻，連發音都有困難。
　　「你情願讓自己得到留職停薪甚至開除警職的處分也想這麼做嗎？李德警探。」
　　ＲＫ９００真誠的發問，額邊黃燈轉過一圈又一圈，他無法精確的分析出面前這人類的行為舉止與其動機。仿生人放開右手掌，轉而以整個前臂壓制對方胸口，讓人類可以再次開口。
　　「操你的塑膠垃圾快放開我！」無視了問題，蓋文一開口就罵咧咧的，還抬起腳踹上ＲＫ９００的小腿脛，而仿生人堅固耐用的機體依舊文風不動。
　　無法溝通。
　　ＲＫ９００轉而回顧起自看見蓋文．李德那一刻起的每一秒畫面，儘管短暫，也只能從中尋找蛛絲馬跡。
　　「侮辱，」０．３秒後，ＲＫ９００找到了，「李德警探，你認為與仿生人搭檔是一種侮辱嗎？」
　　「我才不在乎你他媽是什麼！你那張蠢臉看了就不爽！」蓋文依然在大吼大叫，似乎完全不在乎或許會有人路過，察覺到這間偵訊室內的異狀。
　　「是外表的問題嗎？這個表皮是沿用ＲＫ８００的設定，如果造成你的觀感不適，我可以褪去這個皮層。」ＲＫ９００說著，漸漸褪掉了奈米擬真皮層，銀灰色的機體毫無保留地展現在蓋文．李德面前。
　　為了符合人類觀感，使人們對仿生人的存在泰然處之，仿生人通常是不會褪去皮層。那些顯而易見的機械接縫、不存在於任何人體的金屬光澤，如同公開的秘密，是被隱藏的真實。
　　蓋文瞬間安靜了點，除了馬庫斯的自由宣言，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有個仿生人在眼前活生生的除去皮層。
　　「顯露出我原本的模樣有讓你感覺好點了嗎？李德警探。」ＲＫ９００的仿生人面貌逼近蓋文的臉，刻意調低的嗓音輕聲詢問，增加了壓迫感。
　　「什——」蓋文被驚嚇到後腦磕上了牆，又馬上不甘示弱地開口，「噁心透了！破機器人！快把你的臉從我眼前移開！」
　　仿生人盯著人類深褐色的瞳孔，不斷的在分析他。自大，易怒，歧視，謊言，暴力，不可理喻。是一個個性充滿缺陷的警察，他卻受命與之成為搭檔。
　　「李德警探，既然無法得知你如此抗拒與仿生人搭檔的原因，那我也直說了，我不會因為你個人的喜好與否而放棄任務。」ＲＫ９００以沒有情感起伏的語調說著，像是他只是在分析案情，而不是正將一個成年男性全面壓制在牆上，「並且，如同你即使對自身不利也決定舉槍威脅，為了任務可以順利展開，我也將做出相對應的行為。」
　　什麼叫做相對應的行為？當了十幾年警察的蓋文．李德腦中閃過了幾種不太妙的可能性，受制於人體與機械上力度的差距，只能以嘴上功夫先發制人。
　　「操，你他媽最好別想——」
　　語音未落，ＲＫ９００右手就搭著他的右肩，一個使勁，蓋文就被推撞上偵訊桌桌沿，腹腔神經叢受到強烈衝擊，痛得他無法馬上起身反抗。
　　「李德警探，為了順利執行往後任務，我不會傷害到你，也希望你不會傷害到自己。」ＲＫ９００邊說邊迅速地用固定在偵訊桌上的手銬銬上蓋文的雙手，清脆的金屬齒輪咬合聲聽得蓋文背脊發涼。
　　「我警告你最好是馬上放開我，要是福勒知道了這件事——」蓋文說，惡狠狠地瞪著走到他眼前的ＲＫ９００，同時徒勞無功地拉扯著陳舊卻依然堅固的手銬。
　　「又是一個威脅嗎？李德警探，」ＲＫ９００反問，他恢復了人類的外表，面無表情得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你在選擇手段時，是建立在我會屈服於被報銷的可能性下，卻沒計算到我們之間體能戰技的差距。仿生人也不會感到疼痛，避免生物組件嚴重受損到停機的方式有１７３８種，因此，面對你的威脅，我並不會感到恐懼。」
　　ＲＫ９００雙手背在身後，傾身向前，像對著一個小學生提問，「那你呢？李德警探。除了死亡，有什麼事會讓你倍感威脅，甚至恐懼呢？」
　　蓋文只是咬著牙關死瞪著面前的混帳仿生人，難得地一聲不吭。
　　見李德不講話，ＲＫ９００恢復站姿，冷漠地繼續說，「我是模控生命到目前為止所製造出最高效能的警用仿生人，同時，也是覺醒後的仿生人，而我以程序內的天職為榮。要說與人類之間還有什麼差異的話，只能說我會以更精確的手法，更不受情感左右地執行任務，除此之外，」ＲＫ９００頓了一下，伸出一隻手，揪起了蓋文的衣領，「也更能排除導致任務失敗的因素。」
　　「哼，塑膠垃圾也有種威脅人？」與自身狀態不符的，蓋文語帶輕蔑地說著，右腿突然出力往上頂撞偵訊桌，讓桌面彈跳了一下，順著這股衝力，他甩開了ＲＫ９００的手。儘管只是困獸之鬥，蓋文還是得意地彎起了嘴角，「關於威脅，你要學的還多得是呢，破鐵罐。你以為把我銬在這裡我就會怕嗎？」
　　「威脅的構成是認知上的差異，李德警探。」ＲＫ９００說道，他收回手，往偵訊室門口走去，「比如說，人類比仿生人更具有個人隱私意識，多數人類會認為私人行為被揭發，是一種含有威脅性的舉動。這也是你鎖上門的用意，不是嗎？」
　　語畢，ＲＫ９００解開了門閂，轉身對上睜大了眼看著自己的蓋文．李德，「你會害怕自己最隱私的一面被他人看見嗎？李德警探。」
　　蓋文沉默了，過了幾秒才開口。「你到底想幹嘛？」
　　ＲＫ９００沒有回應，他走到蓋文身後，嘴角微微的上揚，乍看之下溫和無害。
　　「ＷＲ—ＨＲ系列每兩個小時就會被清除一次記憶，因為使用他們的人類不希望自己尋歡作樂的私人畫面被留下記錄，」ＲＫ９００說，他的手掌貼上蓋文的後頸，後者僵住了，不是因為那股冰冷的觸感，而是因為對方提到的型號，ＷＲ４００—ＨＲ４００機型，性愛型仿生人。
　　「但我不會清除記憶的，李德警探，我會保存所有畫面。」
　　
　　＊＊＊
　　
　　仿生人的手掌順著人類的背脊向下，不像是撫摸，力道之大，更是種壓制。
　　「把你的手拿開，塑膠垃圾！」蓋文扭過頭朝ＲＫ９００大吼，更不斷地使勁抵抗。
　　「我重申一次，李德警探，你無權命令我。」ＲＫ９００轉而將兩手都靠在桌沿上，以前胸貼後背的姿勢包圍住蓋文的身軀，同時開啟體溫調節，使機體的溫度緩慢提高。
　　「你不是第一次和仿生人做愛吧？李德警探，」ＲＫ９００貼著蓋文的耳殼說，模擬的呼吸沒有氣味，卻比人體還溫熱。他右手壓住蓋文的胸口緊貼自己，左手開始解開皮帶和牛仔褲拉鏈。
　　「住手！你他媽的變態垃圾！快住手！」蓋文掙扎得更用力，不斷拉扯手銬，桌面也被捶得砰砰做響。當ＲＫ９００的手指伸進內褲抓住他的陰莖時，手腕也已扣出一圈明顯的紅痕，而ＲＫ９００無視抵抗，開始不重不輕地摩挲起蓋文。
　　蓋文僵直身子，忿怒地咬著牙，他媽這廢鐵居然該死的敢亂碰自己，剛才就不該跟個塑膠垃圾講那麼多，直接開槍才對！但眼下情況就是對自己不利，識時務者為俊傑，蓋文決定先停止現況再說。
　　「破塑膠——ＲＫ９００，你放開我，我會當作這事沒發生過。」蓋文低下頭說著，做了讓步。
　　但ＲＫ９００無動於衷。
　　「否決此選項，李德警探。根據你過往的行為紀錄分析，言行不符的機率高達７９％，也就是說，在完成對你的有效威脅之前，你依然會試圖中止或破壞我的任務執行。」ＲＫ９００冷漠地分析道，同時，左手加重了點握力，放緩了點速度，右手也由下往上滑進了蓋文的衣服裡。
　　操他媽該死的仿生垃圾！操他媽的狗屁紀錄！操他媽見鬼的全世界！
　　蓋文在心中幹話連篇，實際上也沒少從嘴裡罵出來，掩飾著自己即便千百個不願意，也停不下在規律的擼動中漸漸高昂的人類自然生理反應。
　　ＲＫ９００改變手勢轉而以手掌覆蓋龜頭，手指輕撫著包皮繫帶，右手也以拇指摩擦蓋文的左側乳頭，更揉捏著整個胸肌。
　　「心率加速７０％、呼吸頻率每分鐘２５次，血壓升高３１毫米，距性高潮射精約２６８秒，」仿生人分析道。
　　「分析個屁——卡姆斯基一定他媽的很驕傲他底下那些書呆子做出來的不過就是個會計時的爛飛機杯！」被迫升起的興奮感蔓延著，蓋文又以持續的謾罵吼叫取代可能逸出口的呻吟，忍耐到耳根與後頸出現了一片潮紅，他自己看不到的，ＲＫ９００紀錄了下來。
　　「門沒有鎖，李德警探，你可以試著呼叫其他同事，」突然，ＲＫ９００以極輕的音量說著，瀕臨高潮的蓋文一臉不明所以的回頭看著仿生人，後者也立即給了答案。
　　「有人走上了這個樓層。」
　　熱潮瞬間褪去，冰冷的恐懼取而代之的從下腹竄起。蓋文撐著桌面，摒住了呼吸，聽到門外的確有鞋跟敲擊地面的聲響。
　　「操——你快放開我。」他張著口，細不可聞地，彷彿請求般的出了聲。
　　「好的，」ＲＫ９００說，舉起雙手，就這樣聽話的放開了蓋文．李德。仿生人甚至走到門邊，將一隻手放到門把上，「需要我為你開門嗎？李德警探。」
　　蓋文瞪大了眼，幾乎不敢相信仿生人也可以惡劣到這種地步，到底是怎樣的變態工程師才他媽的寫得出這種見鬼的程式！
　　「你他媽的最好不敢——」受辱感讓蓋文怒火中燒，卻只能緊繃著神經從牙縫中擠出聲。
　　「既然你不接受這個選項，那我們就繼續吧，李德警探。」預料到蓋文反應的ＲＫ９００說，又輕輕地帶上門閂，未發出一絲聲響。這一瞬間，蓋文絕望地發現自己放鬆了下來，卻也又硬了起來。
　　
　　現在時間，下午一點二十八分。走廊上腳步聲的主人停在本應無人使用的偵訊室前十公尺，不是因為他聽見了什麼動靜，而是因為ＲＫ９００傳來請他停止動作的訊息。
　　五分鐘前，ＲＫ９００傳來一份影像檔案，是以第一人稱視角，蓋文．李德警探舉槍對著ＲＫ９００的畫面。康納閃著黃燈讀取影片時，隨之收到前往警局二樓的請求。
　　前往中途，康納幾乎直覺式的回溯起與安德森副隊長在大使橋下的那一晚。當他提起副隊長的兒子和俄羅斯輪盤，當他解釋自己面對兩個崔西的選擇，當安德森舉槍相對，質問他對自己的定位後，他們更加地瞭解了對方，此後才真正地成為了搭檔。
　　但現在舉槍的是蓋文．李德，在見到ＲＫ９００的第一天就想毀了他。
　　型號ＲＫ８００—康納對於ＲＫ９００—自己的升級版所了解還不算透徹，雖然ＲＫ９００在來底特律警局報到的第一天就和康納進行了適當的資訊交流，但康納在接觸到ＲＫ９００瞬間，就知道他有能力阻擋自己的強制讀取與分析。也就是說，只要ＲＫ９００不想，就沒人知道他真正的想法與選擇。
　　不愧是最新型號，康納如人類般感嘆地想。
　　二樓的大部分空間被改建為立體證物室的儲存區，其餘空間尚未建立用途，暫時停止使用，其中就包含了未更新硬體設備的舊偵訊室。現在，雖然不清楚ＲＫ９００的用意，但康納還是根據他傳輸過來的訊息走進了其中一間偵訊室隔壁的觀察室。
　　一踏進觀察室，透過雙面鏡看的畫面，讓康納額邊的ＬＥＤ顯示環瞬間紅了一圈。
　　
　　＊＊＊
　　
　　ＲＫ９００走回蓋文身後，箝住了對方的腰，阻止他繼續左扭右閃的亂動。
　　「李德警探，一開始我認為你討厭仿生人，但分析你過往的案件報告與消費紀錄，明白你對於仿生人的態度並無獨特的個人意見，多半是受輿論影響，就算在耶利哥帶領仿生人革命成功之後，也沒有特別地產生敵意或危機感。」ＲＫ９００說著，雙手再度游移至先前的位置。
　　「你對警用型仿生人搭檔的概念來自安德森副隊長與ＲＫ８００—康納的合作型態，他們是一個成功的組合先例，而對你來說，可以提升功績的選項都不會是種〝侮辱〞。」
　　蓋文握緊雙拳，決定不管這破鐵罐說什麼都不予回應。只要一自由，馬上就要把他拆成一片片的廢鐵。而即便採取了消極的抵抗，他還是因漸漸升高的快感而抬起頭，幾撮前髮沾黏在汗濕的額頭上，只有下身那股頻率不快不慢，堅持固定在一種令人不滿的速率中，男人不自覺地搖動起臀部。
　　ＲＫ９００收回了右手，撫上了蓋文的脖子，最後以兩指扣住了他的下顎，指頭撥弄著舌尖。
　　「呃哼！」驚覺的蓋文低下頭，用力咬住了ＲＫ９００的手指，但阻止不了關閉痛覺反應的仿生人繼續在他口中攪動。
　　「你不滿的是我的外表，是為ＲＫ８００設計出來的溫和形象、聲線，還是別的呢？」ＲＫ９００問著，終於加快了手中的速度，上身貼合得如此之近，彷彿將吻上蓋文的後頸。
　　仿生人出了聲，但不是以ＲＫ９００的聲音。
　　『蓋文，你這小王八蛋，就想要我這樣對你是吧？』
　　這是漢克．安德森的聲音。
　　蓋文．李德在聽見這句話時背脊狠狠地打了一顫，彎下身，射了出來。
　　比ＲＫ９００的預估時間早了２９秒，他向後退開，收起地上的槍，走到蓋文面前，看著依然趴在桌面上調整呼吸的男人。
　　「李德警探，」ＲＫ９００恢復了原本的聲音，預備說出一段威脅聲明：錄在記憶體中的影像可以在幾秒內出現於底特律警局的每一個顯示器上。只要蓋文能配合任務順遂執行，這段影像將如同不存在，甚至在結束搭檔任務後，ＲＫ９００能保證刪除影像紀錄。
　　但他還沒說出口，蓋文就抬起了頭，人類的表情有著憤怒與羞恥，瞪著仿生人的眼神中更充滿了恨意，偵訊室內老舊的日光燈管無法提供均勻的光源，將他的面容照得更加扭曲。
　　「為什麼用他的聲音？你憑什麼用他的聲音？」蓋文張開口，彷彿用了極大的力氣才能將空氣推出聲帶，顫抖著，嘶啞地問出聲。
　　ＲＫ９００額邊閃過一圈黃，發現自己無法立即回答出這個明顯的答案。
　　「放開我。」蓋文說，語氣漸趨平緩。
　　評估威脅等級，低。於是ＲＫ９００照做了，解開蓋文．李德的手銬。
　　蓋文站好身，揉了揉手腕，整理好服裝，頭也沒回地離開了偵訊室。
　　獨留在偵訊室內的ＲＫ９００額邊又閃過了一圈黃燈，轉過頭看著雙面鏡。他可以透過調整光學組件穿透雙面鏡的弱光反射原理看到另一邊的ＲＫ８００，但仿生人從不靠眼神交流或肢體言語這種曖昧的方式溝通。
　　他只是收到了ＲＫ８００的訊息，仿若人類般看著他。目睹一切後的康納皺著眉頭，嚴肅地回望著ＲＫ９００。
　　『ＲＫ９００，你做的太過分了。』
　　ＲＫ９００沒有回應這條訊息，逕自走出偵訊室。目的已達成，任務將可順利展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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