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時代回憶

家硬凹過來玩的問卷(啾一個ˇ),最後好像不小心認真了XDrz

Shingo的高中照


- 自我介紹篇 -

01.請問你叫做?
Shingo

02.可以請教年齡嗎?
2 X歲

03.住哪邊?
糕熊,歹灣


*以下皆只純說校園而不提家庭


- 國中篇 -

01.國中時期開心嗎?
交了死黨。愛上KOF. 看了BOB. 成為一枚同人。對男同學進行同性性騷擾(!)有被莫名認定的女朋友(根本是自吹自擂!)
有了這些幾乎算是人生轉捩點的事發生,可以說算是開心。

02.有印象深刻的回憶嗎?不管是好的或不好的。
大致就上述的那些。
比較不好的回憶還是有關升學方面的問題。

03.有擔任過班上或社團的幹部嗎?
好像有擔任過一次一個不重要的職務。忘了那是啥。

04.是怎樣的制服?
制服:女生是深紅與墨綠和白色細線相織成格的無袖過膝連身百褶裙,要繫一條布腰帶。男生當然就只有白襯衫,卡奇褲和黑皮帶XD
我還在校的時期,女生制服裡面是另外穿白襯衫的(夏短冬長)。後來發現學校改成直接在連身裙上加了仿短袖白襯衫的衣領與衣袖,甚至衣袖上還有一環與裙子相同的圖樣,這樣學生就不用穿兩件了,直接套穿就好。只是我看了以後覺得,超醜。因為真正的襯衫的衣領與衣袖會挺起整件連身裙,繫上腰帶之後,就可以將國中女生纖細健康又正在發育中的體態展現得很好看(這語氣聽起來變態了我知道)。可是改版後就整個變成只是一件鬆垮垮的連身裙……我知道也是為學生省麻煩(讓他們從國中開始就不會穿襯衫?= =)不過,母校啊!妳真的讓我很失望!
冬季制服外套:我在校的時候還有西裝式墊肩厚外套(男生是海藍色,女生是血紅色),雖然它有點貴,但真的很厚實,穿上去都不怕10度以下低溫,可以穿一輩子的好用。不過聽說後來也沒有了,這……(嘆)
運動服:那個樣式不太好細述(不是服裝科的料囧rz)。男生是藍綠色,女生是桃紅色。
說到運動服,聽說當年我們學校的運動服設計上是全糕熊最好看的,其他學校都會模仿,到現在我還不知是真是假(被唬爛也要有虛榮心)但我真的覺得很好看。

05.有跟人吵架過嗎?
有啊。也喜歡打架。

06.有努力準備升學考試嗎?
沒有。

07.一天唸了多少書?
正課+輔導課+回家作業就好啦!

08.升學是一般考試還是推薦甄選?
一般考試。

09.為了升學考試而感到辛苦的事情是?
重考。

10.用一句話來形容國中的話?
開頭不錯,結局很爛。


- 高中篇 -

01.高中很開心嗎?
有時候還算蠻不錯的。

02.有印象深刻的事情嗎?
在校門口站崗時跟著教官追小偷追出校門。
第一次參加國軍夏令營(誤)。
May就算腳痛,也來學校陪我度過無聊的校內卡拉OK大賽。
校內烤肉很開心。不管是跟班上同學還是糾察隊內部活動。

03.班上或社團有擔任什麼幹部嗎?
糾察隊副隊長。

04.制服長怎樣?
進修部不像日校那樣有變化,也沒有運動課所以沒運動服,可是我們也沒有制服外套,所以還是穿運動服的風衣式外套。這件外套冬天不太保暖可是很寬鬆,所以裡面可以盡情加穿厚衣物。後來小我兩屆的學弟妹有上運動課了,所以他們有運動服。本校運動褲/外套是超好看的寶藍色配銀白色條飾(具絕佳反光效果XD)!是說公立學校的男生制服一律是白襯衫+卡奇褲+黑皮帶+黑襪(本校糾察重點XD),就算講到熊終也一樣XD 女生是白襯衫+黑西裝褲。冬天換穿長袖襯衫。

05.有吵過架嗎?
有啊。還是有稍微打架。(沒長進!)

06.是公立還是私立的?
公立。

07.有努力準備升學考試嗎?
沒那個臉說有。

08.升學是一般考試還是推薦甄選?
一般考試。

09.為了升學考試而感到辛苦的事情是?
升學這回事。

10.用一句話形容高中的話?
其實我有點自豪讀進修部(自我感覺良好)。

因為這讓我真的知道在晚上到校讀書跟一般在白天讀書有什麼差異。這種體驗,或許有人會認為沒必要,夜校這種地方是成績不夠好或得工作而沒時間讀"正常"學程的人在混文憑的地方。我承認,我們受教的時間與水準比起日校是有差,但認真的同學讀起來也跟日校一樣好。而且我知道那些同學,就算年紀上與日間的孩子一樣,他們的心理狀態已經有了提升,高中/職夜校生會比較快學會在一種普遍不是被看好的狀態下繼續走下去,當然,根本不在意的人更多。重點是環境的不同與心理狀態的調適,雖然認真讀書的真的不在多數(自指)。升學的話,進修部學生對選校比較不會強求或得失心太重,畢竟水準到那大家心裡有數。大家都想讀公立學校,主要還是因為學費能比較便宜。不過如果是夜間部,那公私立的學費其實是沒有差距的。還有一點,國中生對高中得讀夜間部的時候或許曾猶豫或遭到反對,但三年過後如果想繼續升學,夜間部學生就比本來是日間部學生卻在大學大專院校得夜間進修的人當然更沒心理障礙(XD)。那三年間"夜校生"同學本身教了我很多,比學校能教得更多(而且一離開那我就去讀完全不一樣的東西XD),是他們讓我自豪是讀夜間部畢業的。(是的,這整段其實都是在對同學們告白。)

生死

節錄自《德國短篇小說精選》         張美惠 譯

作者簡介

  艾爾絲.艾欽哲(Ilse Aichinger)於一九二一年生於維也納,童年在林茲度過。戰時她與親戚都受到迫害,戰後在維也納攻讀醫科,五年畢業後即開始從事寫作。一九四八年出版小說〈期望〉,之後擔任弗拉格的編輯,並且在烏姆與人合辦設計學院,後嫁與詩人艾克,定淤塞爾斯堡附近。
  除了小說以外,艾欽哲也從事詩、廣播劇、對話錄的創作。一九七年獲頒奧地利獎章。


生死

  若是妳感覺有人將妳從病房推出來,或是妳看到天空轉成藍綠色,又或者妳願意替牧師省下一次追思彌撒,那麼妳就得趕快爬起來,但是可不能出一點聲音,就像小孩子清晨看到從窗縫透出第一到光時,就迫不急待偷偷地從被窩爬起來。要注意別讓修女瞧見妳了,快!
  但是太遲了,牧師已經開始念了。妳清楚地聽到他的聲音,年輕、熱切、永不停止似的。一切都無可挽回了。就讓他的金玉良言在狂風驟雨中淹沒吧。妳的棺木已經打開在一旁等著。製造個意外,讓他的自信心嚐嚐挫折,譬如妳現在若是悄然離去,他的悼詞立刻就會無以為繼。但他顯然並未察覺妳的意圖,點頭對抬棺人示意,後者一言不發便將妳的棺木移出來,將棺蓋上的花還拿起來還給站在一旁低著頭的年輕人。年輕人接或花環,顯得有先不知所措,無聊地扯扯花環上的絲帶,一會兒他又仰頭望了望天空,幾滴雨珠撒到他臉上,看上去就像淚水一樣。送葬的行列沿牆邊開始向後移,簡陋的小教堂裡燭火已點起來了,牧師開始為妳誦禱,據說這樣妳就能再生。禱告完畢,牧師用力握了握年輕人的手,喃喃地說些祝福的話,說著說著,緊張地臉直紅到耳根,大概因為這是他畢生第一次主持的葬禮。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年輕人已經轉身離去了。其實又能說什麼呢?此時此地,對生者而言,什麼祝福都是空泛的,除非真的能使死者復生。
  接著載著妳的棺木的靈車開向長街的那一頭。街道兩旁每一戶人家門前,黃色水仙花正開著,就是做成花環的那一種。花自盛放,其實也說不得是無情。正下著雨,每一家都關上窗戶,裡頭看得到孩童的臉貼著窗玻璃向外看,其中一個孩子跑了出來,跟著靈車走了一段路,被送葬的人推開,只得站在原處,用兩隻手遮住眼睛,透過手指縫細憤怒地望著前進的行列。其實家住在通往墓地的這樣一條街上,那個孩子沒有相似的經驗。
  妳的靈車停在十字路口等綠燈。雨已經小了許多,但從車頂上還是不斷滴下水來,遠處隱約傳來青草香。雨後的街道,洗過般的清新,天空比平常低了些,彷彿壓迫著屋頂。妳的車子伴著電車走了好一段路,謙讓著一直不肯超前。兩個小男孩站在邊看,一個賭電車快,一個賭靈車快,賭電車快的那個注定是要輸了。妳本來可以先警告他的。不過自古以來大概沒有人為了這種理由從棺材裡爬出來。
  耐心點別急,現在才初夏,白日把夜晚蝕去了一半,到那邊一定不會太晚的。天還沒黑,路邊行人道上的小孩子全都回家了。車子轉進醫院的墓地,進口處正有一簇月光直瀉而下,照得一地亮。馬上走出來幾個人把妳的棺木從靈車上抬下來。卸了責的空靈車輕快地轉回去了。
  他們抬著妳的棺木,經過第二道門走向停屍間,裡頭一個漆黑、高起的靈柩台空蕩蕩地等待著。他們將棺木抬上去,然後將棺蓋打開。因為釘子釘得太緊,不容易拔出來,其中一個咒罵著:「釘那麼緊幹什麼?」
  一會兒年輕人也進來了,手裡拿著花環。是時候了,抬棺的人接過花環,整理一下絲帶,便放在棺木前。妳可放心的,花環放得很正,花雖然有些疲困的樣子,明天早上又會艷麗如初。晚上妳只好握著十字架一個人睡了,就是白天妳也可以享受無盡的寧靜。再過一段時間,妳可就沒辦法這樣一動也不動地躺著。
  第二天年輕人又來了。這回沒有如淚的雨珠裝點他的面頰。他直盯著遠處的某一點,兩手扯著帽子,摺來疊去的。看到他們要把棺木抬上屍架時,他才掩面哭起來。妳已不在停屍間裡了,妳根本已經不存在了,他在哭什麼呢?棺蓋已經弄鬆了。外面日頭正盛,幾隻麻雀開心地吱吱喳喳個不停,牠們哪裡懂得不得喚醒死者的禁忌。年輕人領頭走在靈柩前,彷彿踩著碎玻璃似地一步難似一步。清冷的風是不知生死的,來回嬉鬧,像個頑童似的。
  他們將妳抬進屋子,走上樓梯,將妳從棺木中抬出來。妳的床是剛鋪好的。年輕人凝視著窗外的院子,看到兩隻鴿子正在交配,一邊大聲唱著鳳求凰,急急厭惡地轉開臉去。
  現在他們將妳放到床上,用一塊布綁住妳的嘴,使妳看起來有些怪異。床邊一個人尖叫哭喊著要撲到妳身上,但被他們拉住領出去了。醫院的牆上到處貼著「請勿喧嘩」。在這樣過度擁擠的現代,可不能讓死者太早醒來。
  遠處港口傳來汽笛聲,是啟航或是進港?誰知道呢?噓!不可喧嘩,別太早讓死者醒來,他們的睡眠通常是很淺的。可是汽笛聲還是沒有停止。再過一會兒,他們必須將覆蓋在妳頭上的布掀開,這是習俗,不能免的。然後會幫妳擦洗、換衣服。其中一個會彎身輕輕貼近妳的心臟,但很快就移開了,以免在這當兒妳又恢復了心跳。時間已經不多了,彷彿都是被汽笛聲催老的。還是早晨,天空已經開始暗了。他們打開妳的眼睛,只有一線眼白閃過。還好沒有再聽到什麼面容安詳之類的話,因為每個人的喉頭都哽住了。再等一會兒,他們很快就會離妳而去的,沒有人真地願意做奇蹟的見證人,在科學昌明的現代,這種人說不定會被焚死的。
  全走了,就剩下妳一個人,好像全世界就剩下妳一個人了。於是妳睜開眼睛,看到翠藍的天空,妳開始呼吸,重濁地喘著氣,像是下錨時鐵鍊發出的聲音,妳奮身坐起來,大聲哭喊著妳的母親。喔,天空是多麼地翠藍啊!
  「她清醒過來了。」妳聽到床後有人在說話,「聽說最後一刻來臨前,會有這樣可怕的掙扎,她一定是要開始了。」
  哼!這些人,他們知道些什麼?
  趕快走吧!要走就得現在走,趁他們還沒有回來,趁細碎的耳語還沒有變得更大聲,趕快跑下階梯,走過門廊,穿過暗如夜色的早晨。黑暗中不知自何處傳來的鳥叫聲幾乎使妳忘了痛楚。回家吧!回去躺到自己的床上,儘管老舊的床架咯吱作響,床單又有些皺褶,但妳很快就會好起來的。躺在床上三天,妳常常對自己發脾氣,盡日只是凝視著翠藍的天空。樓上太太端下來的熱湯妳一口也沒喝。但第四天妳心情好了起來。
  第七日安息日那一天妳就出門了。彷彿是痛苦驅策妳往前走,妳在港邊曲折的小巷裡左繞右轉,心裡想著這種一端通向海洋的小街巷,注定另一端是要通往貧窮的。遺憾的是年輕人不在妳的身邊。妳知道躺在棺木中的妳要美麗得多。而現在妳那失去歡愉的臉逐漸因通苦而扭曲,尤其是走了這一段路,妳的額頭冒出不少汗珠。真的,躺在棺木中的妳看起來美麗得多。
  妳張皇失措地跑著,撞進街上一群玩彈珠的孩子堆裡,妳游目四顧,但他們中間沒有一個是妳的孩子。妳不是正要去找住在酒店隔壁的那個女人嗎?怎麼可能會碰見妳的孩子?全港區的人都知道那個女人是個不折不扣的酒鬼。
  她已經站在那裡了。從半開著的門向妳伸出手來,那是一隻污穢的手,這裡每一樣東西都是污穢的。火爐旁擺著一盆黃色的花,和做成花圈的那一種完全一樣。老女人親切地招呼妳,親切得有些過度。樓梯板踏起來咯咯吱吱響。這時妳又聽到汽笛哀泣的聲音,好像妳走到哪裡都會聽到。又開始痛起來了,但妳一定不能哭出聲音,趕快讓女人拿酒來吧,只要妳給她錢。她會用雙手握住妳的嘴,讓妳安靜下來。這個女人,喝了這麼多酒還沒有一點醉意。她一定從來沒有夢過未成形的生命,無辜的嬰兒是不敢向神明控訴的,若是帶罪孽的,更是不敢了。可是妳,妳卻毫無顧忌!
  「妳把我的小孩還給我!」
  從來沒有人對那女人說過這樣的話,而妳卻說了。是那面沾著蒼蠅屎的烏黑鏡面給妳力量說出從來沒有人敢問的問題。
  「讓我的孩子活過來,否則我會把妳的黃花通通丟出去,把妳的眼睛挖出來,還要把妳的窗戶拆下來,丟到街上去,好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妳的齷齪,雖然這早已不是秘密了。我要對全世界尖叫——。」
  女人開始驚慌了。在驚慌中,在烏黑的鏡子裡,她答應了妳的要求。她其實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在烏黑的鏡子裡她是個勝利者。妳感到心裡的恐懼正逐漸擴大,痛苦也越來越猖狂,妳想尖叫,可是腦子裡想到的卻是那首搖籃曲,「快睡,寶寶快睡!」妳還來不及尖叫,那面鏡子又將妳擲了出來,妳在黑暗中踉蹌地滾下樓梯,妳站起來想走開,想跑掉。但可別跑太快!
  一路上別盡低著頭,以免在圍著籬笆的廢棄工地邊撞到那個年輕人。但看到他手裡搓著軟帽,妳立刻就會認出他的。在妳的棺木邊站著時,他不也同樣搓著帽子嗎?他又出現在妳面前了,那樣篤定地倚著籬笆站著,好像亙古就不曾移動似的。妳自然地倚入他的懷裡,這一次他的臉上還是沒有淚,把妳的淚分一些給他吧!別留戀太久,由妳先開口道別吧!只有在序曲尚未結束以前才有所謂的瀟灑,這句話他也許忘記了,但妳並沒有忘。在你們還未陷入太深以前,就應該在這裡做永遠的告別。
  你們倆繼續往前走,走在那條繞過煤礦區通往海的小路。你們誰也沒開口。妳等他先說出第一個字。他會說些什麼呢?不要再等多久,在妳走到那教妳永遠迷茫的海邊前,那已經到舌尖的第一個字就要吐出來了。他說了!那模糊的聲音是什麼字?他為何支支吾吾、低垂眼瞼?是那樣難以啟齒嗎?是逐漸瀰漫空中的煤塵在他眼中撒下陰影嗎?還是這霧般的黑暗令他暈眩了?那第一個字——他終於說了,是一條街的名字。正是女人住的那條小街巷,多麼叫人驚訝啊!他還不知道妳已懷有孩子,他甚至還不曾說過愛妳,竟會提起那個女人的名字,冷靜些!他並不知道妳已去見過女人了,他更不知道鏡子的事。而他只是那樣不經意地提起,彷彿立刻就忘了。鏡中每一句說過的話都要被人遺忘的。妳才說出妳懷孕的事,立刻又想隱瞞住不讓他知道。然而鏡中每一件事都無所遁形的。煤塵漸漸自你們身後散去,你們並肩站在海邊,望著白色的帆船在視線的邊緣形成「?」的圖案。別輕舉妄動!海是最擅於探索的,遲早妳嘴邊猶豫的那句話和腦中尚未形成的思想都要洩漏出來。
  然後你們沿著海邊走,彷彿要逃開海洋似地走向回家的路,又似急於回家地逃離海洋。
  他們在竊竊私語些什麼?「那是死前的掙扎啊!」就由他們去說吧!
  會有那麼一天,天空會慘白地讓妳覺得耀眼。然而,有什麼會比最終的蒼白更炫麗的嗎?
  這一天模糊的鏡子反映出那幢被詛咒的房子,因為馬上就要拆掉了,人們就習慣性地說是受了詛咒。可是妳應該不會覺得恐懼。天空是夠清白的了,那幢房子也正如慘白的天空,等待詛咒後的福境。歡笑過後,眼淚最易成行。妳的淚已流得夠多了。拿回妳的花圈吧!很快地妳就可以解開妳的馬尾了。鏡子是全世界的舞台。不管妳在做些什麼,背後靜躺著的海依舊自在地藍。當你們一齊走出那幢房子時,展現在你們面前的不就是那一片海?當妳再度自凹入的窗子爬出來,妳會將一切都忘懷的。鏡中每一件事物都將在遺忘中逐漸模糊。
  他不斷懇求妳和他一道進去,但妳急於離開那幢房子,疾步向海邊走去,頭也不回,遠遠地將那幢受詛咒的房子拋在腦後。妳快步走向河邊,但妳的熱情走得更快,終於越過了妳。不久,他不再苦苦哀求,而妳也還未準備讓步,於是你們都有些羞澀了。正好比汐退時海潮要自每一處海岸的懷抱退縮,甚至連河流也變得更深沉了。但另一邊,樹叢中的枝枒則奮力地向上展頭露臉,更掩住樹下靜睡中的白瓦屋頂。
  小心,接著他們會談到你們的未來——要有很多小孩,要白頭偕老,談到興奮處他的兩頰漸漸紅熱,很快地他的熱情會感染到妳身上,你們會對於生男孩或生女孩有一點小小的爭議,妳是比較偏愛男孩的。他說喜歡白瓦的屋頂,但妳又有別的意見……你們越走越進去,妳開始感到恐懼,河那邊已經看不到白瓦屋頂,只隱約看得到草地和沼澤。岸的這邊呢?妳最好還是看清楚路,暮色已經濃得化不開了。妳已經走過頭,把未來都拋在後面了,未來是河畔伸進草地的那條小路,趕快回頭吧!
  還發生過什麼事呢?
  是了,三天後他不敢把手環搭在妳肩上,又過了三天,他問了妳的名字,妳也問了他的。然後,你們都不知道彼此的名字,而妳也根本不想問。這樣最好,彼此都保有一種神秘的幻想。
  終於你們沉默地並肩走在一起。他若開口一定是搭訕地問妳是不是要下雨了,誰知道呢?你們之間越來越疏離,你們早就不再談及未來,而且也只是偶爾見見面。但你們之間的連繫還沒有完全切斷,耐心點,那一天很快就會到來,到時後他將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妳將只在心靈的暗巷裡戀愛著他。凡事都有宿定的機緣,你們之間也是一樣的。
  「拖不了好久的。」妳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最後一刻很快就要來臨了。」
  他們懂什麼?故事不才剛開始嗎?
  終於那一天到來了,你們初次見到對方,那是唯一的最初,但無需害怕有分離的一天,很久以前你們就已道別過了。這種篤定的感覺不是很好嗎?
  會是秋季的某一天,所有的果實將滿懷期待地褪成花朵,也如同每一個秋季,空氣中浮滿了耀眼的粉塵,投在地上的影子像碎石般刺痛妳的足,讓妳在往市場購買蘋果的路上傾身去擁抱,而童稚的每一次仆跌都是歡樂的泉源。一個年輕人會走近去扶妳起來,他的外套斜披在肩上,手裡玩著軟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一逕笑。不知為什麼妳感到非常快樂。妳向他道了聲謝,頭微向後仰,紮在頭上的辮子散落了下來。「喂!」他說,「妳還是個學生吧!」然後他就轉身走了,口裡吹著口哨。就這樣你們甚至沒有再看彼此一眼便分離了,沒有痛苦,也不知曉離別的滋味。
  接著妳又可以和弟弟們玩耍了,又可以沿著河邊樺樹蔭下的那條路散步,從那兒往上看依舊是露出樹端的白色屋頂。妳知道妳的未來有些什麼嗎?兒女是沒有的,但妳擁有弟妹、皮球和晃蕩的馬尾。別對未來太苛責,妳已經擁有最好的了。接下來是學校開學。
  這時妳還不夠大,下課休息時間會乖乖列隊繞著操場走,也不敢大聲笑鬧,總是用手指遮住嘴,紅著臉說悄悄話。不過等到明年妳就可以跳繩了,跳起來一定可以抓到攀過牆上的樹枝。妳開始學習外國語,但不太容易學,事實上學習本國語就已經夠難了,尤其是讀和寫。但最難的是遺忘。在妳參加有生第一次考試時,妳恨不得知曉一切答案,而在這最終的時刻,妳再也無需為任何一個問號迷惑了。妳會及格嗎?考試時會不會臨場失常了?一分一秒還是會依同樣的速度過去,妳也依舊還是妳。
  妳把小學生戴的藍帽子掛好,離開了學校。所有的花朵早已萎成蓓蕾,蓓蕾化為烏有,然後又是果實纍纍,到處都是向妳一樣剛考完試的小孩趕著回家。妳回到家,父親正在等妳,弟妹一看妳就尖聲叫嚷,拉扯妳的頭髮。妳叫他們安靜,好讓妳跟父親說話。
  轉眼夏天拖長冗長的白晝到來。不久妳的母親去世。妳和父親合力將她從墓場帶回家。整整三天母親同妳現在一樣躺在劈啪淌淚的蠟燭旁。妳總是在她還沒有醒來之前吹滅所有的蠟燭,但是她聞到蠟油的味道,撐著坐起來,嘀咕著妳不該這樣浪費燭火。
  幸好母親已去世,看不到妳和弟弟的爭吵。但這時候母親還在。一切都有她照料,她甚至教妳如何和弟弟們玩在一塊,這其實很需要技巧,並不容易。但當然也不是最困難的一件事。
  更難的是:遺棄語言的能力,忘卻行走的訣竅,喃喃兒語、滿地爬走,是後又回到強褓中。最難的是忍耐生命的柔弱和成長的緩慢,耐心地等待,別急切,終有一天會是生命最原始,最無助的開端。
  這一天妳出生了。妳睜開眼睛來面對這個世界,但乍離黑暗的子宮,妳不慣強烈的光,立刻又閉上眼睛。妳的四肢感受到陽光的溫暖而自在舒展。從此妳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妳的父親傾身看著妳。
  「最終一刻來到了。」妳聽到有人在說話,「她死了。」
  噓!哎,何妨,由他們說去!

我一個人排擠全世界!

不想要感性,不想要感傷,情願用粗俗包裝,自在的隱藏。

最近在玩一款08年的老遊戲《無間特攻》(Army of Two),第三人稱動作射擊遊戲,以「雙人合作」為主題。森森地有踵會掉坑(或更慘,自挖坑)的感覺,背對背什麼的也太爽!完全死穴啊!

每次都希望可以失去意識倒下,結束痛苦,可是越這樣想,身體就越繼續行動,仿佛在說:別傻了,以為這種程度就撐不下去了嗎?

If your painting come to live, what would you draw?
"A happy myself."

Only Fanfiction, not Impossible.

已學會:承受壓力,不給壓力。接受命令,不與反抗。為他人淚流,不為自己流淚。人生如屎,當作美食。

I have our way to do something even it's not right and it's nothing about your business.

人生就是,遇見很多人,忘掉不少人,懷念某些人。

人人都是夢想的實踐者。

"Worst day I can remember was in a hospital."
"What day was that?"
"The day I was born."
- Powder (1995)

如果你沒有做過別人的工作,那你怎麼有臉說別人的工作很輕鬆?

If you're never did the work what other people did, then how can you say the work is easy?

有狗的地方就有狗屎,有人的地方就有人渣。

部隊果然比想像中的更煩,算是有料到了orz

小時候看《當風吹起的時候》圖畫書,跟國小時看《美麗人生》電影一樣,根本看不懂。長大後才之後,好痛。

這個世界是有道理這種東西存在的。雖然根本不適用於同人創作(!)

班長的屁屁讚!

我才不要寫世界上最偉大的故事,我只要寫可以逗人笑出聲的小故事。

『就算走別的路也沒關係,繼續走下去就好了。』

人人翻譯有當年,憶起少時羞遮面。

在每個狂熱的階段都有可能交到朋友,但新朋友不一定會知道也不會有興趣知道我幹過什麼,並無特意切割之意,只是有時候過去與當下毫無牽連,不講也不會有人查覺。小的沒有特長也不是很冷靜,如果那樣覺得,只是你還不夠了解我而已。

歐美翁哩突發成功!雖說人生第一本居然是突發,啊這些都XDrz

簡直就是海底火山口旁的盲蝦。

「我該走向祖靈的獵場,還是進入日本的神社?」
「那都不要去吧,就當個自由的遊魂。」

這是賽德克片中我最喜歡的台詞,也是唯一有突破格局的一段話。

腦殼從地上撞彈起的那瞬間,看見樓房之間的天空,看見了不常有的柏油路面角度。沒有感覺到痛,也聽不到聲音。畫面很鮮明,但什麼都不清楚。我記得,在那幾毫秒的時間裡,覺得很自由。然後又回到了地面,得面對一切。

International Week of Pornography

不吐嘈,怎能叫人生呢。

IneVan幫我做的LOGO! 我好喜歡所以放這裡炫耀啊啊啊!!!(瘋狂狀態)

不敢相信我居然這麼感傷。好不舒服,有沒有一種藥可以吃了就不再感傷?

世事難料。

就是會有那些有了年紀也有社會歷練,有家庭也有人際關係,卻沒有判斷力和包容心,硬拿著迂腐、不合時宜的價值觀來不尊重人,而且完全不自覺有錯的人。放心的去死吧,世界沒了你們就可以爛得再慢一點。

我不在乎這個世界,但我在乎你們。

Human這篇翻得真好(y)翻譯代表作。(自我感覺超良好)

"I know how your lonesome." (No, you don't.)

對他說了他是一個不適合娶妻生子的人。但就算說這種話,他還是一個神經病。世界還是照轉,我還是照想死。在一個看向你的眼神中充滿對其他人都不會出現的厭惡與鄙視的人,你要怎麼尊敬他?不是說我沒有錯,只是他甚至認為自己沒錯。太噁心了,這只是一種極致的惡性循環。

腦內遮蔽系統自動開啟!

愛過,才懂恨。當年無知的愛造就今日無奈的恨。你明白其實我們早就開始彼此憎惡,但不願接受只是讓自己越發可惡。你的精神病就是這樣來的。王八蛋。

其實我家很有錢,考慮到被他揮霍浪費掉的部分,可以買兇殺人或付一級殺人罪的保釋金,尤其足夠當做腦溢血的醫療費。但重點是,已經都被花掉了。

"自我分析和自我耽溺也是一種自我毀滅的微妙形式,早晚會走到印度教所謂的涅槃和精神病醫師所說的緊張性精神分裂症。"

好痛苦喔,不過習慣就好。而且世界上還有許多人過得比我慘,我已經不應該抱怨太多了。

聽許多的他們說,『曾以為背著一把吉他,讓歌聲伴著淚水與歡笑,就可以一路瀟灑走下去。』- 那些如今成為我們父母的人

從小就命令我們除了讀書其它都不用想,現在我們學業成績都不怎樣也就算了,還開始問我們為什麼當初不學些才藝,比如射箭,空手道之類的。你現在是他媽的在靠夭什麼?啊?我才想問你當初幹嘛不把我留在套子裡就好。

Ich schreibe anders als ich rede, ich rede anders als ich denke, ich denke anders als ich denken soll und so geht es weiter bis ins tiefste Dunkel. (Brief, 1902-1924)

兩種樂器同款老師……哇好尷尬,這是雙倍福利也是雙重煎熬。對一個新手來說這樣真的好嗎???囧rz
雖然的確是自己太不自量力而為啦……不過欲望這頭野獸已經抓住我了XD

對台灣的樂隊說:太謙虛是當不了搖滾明星的。實力甚至都可以不算什麼。

一樣用二十五年,極少數樂團撐到被稱為世界上最偉大的搖滾樂團之一,成為葛萊美獎得獎者、登入搖滾名人堂,其它絕大部分的樂團永遠走不到這一步,這是所有人都不得不接受的現實,那絕大部分的樂團的樂迷中的一部分便會攻擊甘願耽溺在星光下的樂迷,最後就是雙方都將之視為垃圾。
嗯,這只是歐美的情況。

在台灣玩音樂大多是種以失望為基石的恩賜,離‘生活’這等級還遠得令人心痛。

翻譯歌百首數進入倒數階段,這是第一小步的達成!

真,幹。

因為等那婊子養的28路公車(由無恥的政府給那犯賤的南台灣客運在他媽的營運),所以得在見鬼的火車站月台裡多浪費40分鐘腦殘的生命,回到家後就只能吃那該死的餿便當。

Rancid - Fall Back Down
(大推,好碰友之歌)

My Funny Valentine這篇翻得很爛,當時就知道了,但卻完全改善不了,現在回頭看才想通可以做哪些潤飾,啊啊……果然將譯文放置play一段時間後再改是翻譯標準流程(參考書play)

新技能:百字虐。

直接破梗算了:泰迪是被操控了去關掉大衛。

想來我不是失眠,而是得了醒著就捨不得睡覺,睡了又不願意起床的病。
(via @twitter)
太精確了,要當做我人生的註腳。

要是不快寫出這個邊攔的作用和對我的意義,會有點難繼續胡扯下去XD

只是……從週日下午睡到週一中午而已(遠目)

想當年(?)第一次看到Maroon 5的MV是"Makes Me Wonder", 那時我認真以為這是一個all gay guys的樂團,雖然一堆火辣空姐在他們身上又蹭又舔的。現在再看到他們,感覺依舊。XDDD
ps. 貝斯手和鍵盤手把頭髮剪短是個再正確也不過的選擇了。

腳指都通風了,可以買新襪子了噎呼!(窮酸調)

將有精神科醫師駐校免費諮詢,可預約。口恩……口亨。

昨夜3 A.M. May和我在我的房間內聊通宵,她說了些邪惡的事讓我在床上扭動不已……Orz

事實:做完興奮無比的激烈運動後就想大吃特吃。

腦疼。

hey! 各位認得出這個muttering的背景圖片來自哪嗎 :D

其實我絕大部分的軍事知識都股溝來著,我辦得到,你們也一定辦得到!(口黑)

很喜歡吉他的多樣聲音和吉他手彈琴時的陶醉或激動神情,但我真的討厭彈吉他,他媽的手指痛啦!

這裡可以打髒話而不被消音,太棒啦!XDDDDDD

我得到愛馬士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