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特律:變人》同人衍生:有效威脅 2/5

標題:有效威脅
衍生:《底特律:變人》(Detroit: Become Human)
等級:PG, slash
配對:RK-900/Gavin Reed
人物:RK-800-52, Hank Anderson, Jeffrey Fowler
作者:Shingo
字數:約7700中文字。
聲明:文字和想像之外不擁有任何東西。此文收錄於個人DBH同人文本《有效威脅》內。




  蓋文.李德是你最不想遇上的那種同事。
  就連個性最溫和、待人最親切的員警柯林斯都會忍不住提出一兩個例子來告誡新進人員,絕對不要去招惹李德警探,更不要,絕對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漢克.安德森副隊長。
  蓋文.李德不擇手段,死命的往上爬,不留情面,自大乖戾,就是有著這種個性,他也十分明白自己不會在條文規定之外得到其他人的多餘幫助。
  所以,無論是不是指派給他負責的,只要有案件的地方就會有李德的身影,直到福勒隊長叫他放手。就算在少數的太平日子裡,蓋文也會在自己辦公桌前翹著腳等著屍體來敲門。
  這樣的蓋文.李德會早退,其實很稀奇。
  「那個小渾蛋有案子?」剛走出洗手間的安德森看到蓋文往警局門口走去的背影,疑惑地問著剛好在身走來的柯林斯。
  「沒有,」班回答,「李德好像是早退,連福勒隊長都有點詫異,但還是答應了。」
  「噢,才給他個仿生人搭檔就馬上搞彆扭啊。」漢克訕笑道,卻在看見朝自己迎面走來的康納人性化地挑起一邊眉毛,不可置否的表情時乾咳了一聲。
  「李德警探可能需要多花點時間適應,」康納說,他使用了一種人類常用的猜測語氣,而不是分析後的結論,但人類沒有發現。
  「唉,對那傢伙來說也是啦,希望他們不會太快宰了對方。」漢克說,打著哈欠走回自己的辦公桌,沒看到走在他身後的康納額邊瞬間閃了圈黃燈。
  
  『RK900,你應該要去向李德警探道歉。』一日將盡時,康納在與安德森副隊長離開警局前傳了訊息。
  RK900依然沒有回應。
  『RK900,對任何人進行非自願性性行為都是違法——』
  『安德森副隊長知道這件事嗎?』RK900終於有了回應,卻是一個問句。而這個問句成功地讓康納延遲了0.2秒才回覆。
  『我還沒向副隊長報告這件事。』康納如實回答。
  『你會讓副隊長知道嗎?知道蓋文.李德在聽到他的聲音後立即高潮,讓副隊長知道李德警探對他抱有——同事以外的情感。』
  康納沒有回覆。
  『你不會的,RK800.從發現這件事的第一運算位元起,你就不打算讓安德森副隊長知道。』
  『RK900,你——』
  「——納?——康納!」
  「是的?副隊長。」康納從通訊狀態回神,面對著站在車邊叫喚他的漢克。
  「你也會發呆?」
  「不是的,我剛才是在,」康納說著,同時發現RK900已經單方面關閉了通訊系統,「和RK900通話。」
  「噢,那個比你更沒表情的傢伙。」漢克說著,打開了車門,「所以呢,你們兄弟倆在聊些什麼?」
  「仿生人之間並不存在血緣,但可以透過法律程序建立親屬關係,而目前我和RK900並不能稱為——」
  「這叫做調侃,康納,別挑我語病了。」漢克有些受不了地打斷他。
  「好的,副隊長。那麼,我剛才與RK900在討論,」康納極短暫地頓了一下,乍聽之下與平時無異。「如何與搭檔合作。」
  「噢,是嘛,李德和仿生人——」漢克說著,待康納上了車才發動引擎。他坐在駕駛座上思考了幾秒,努了下嘴。「你沒告訴他什麼奇怪的方式吧?」
  「奇怪的方式?」康納歪著頭反問,皺眉表示疑惑。
  「就,類似你為我做的那些事——」漢克也皺起眉,對康納的提問也表示不解,然後警覺了起來,「等等,你這臭小子,現在是在尋我開心嗎?」
  「不,副隊長。我住在你家,照護你和相撲的生活起居,不是因為我們是工作夥伴,更不是〝奇怪的方式〞,是因為我喜歡你們,我想為你們做那些事,而且你終於願意讓我這麼做。」
  漢克看著一臉真誠的仿生人,忽然覺得想下車,站在底特律十一月底的寒冷晚風中稍微透透氣。
  「所以我並不會將那些〝方式〞告訴RK900。」康納說,使用了重點語氣。
  「好啦,我知道了,如果你只是告訴他一些職場心得就算了。」漢克說著踩下了油門,開始專心於駕駛上,「蓋文那邊我也會和他談談。」
  康納額邊瞬轉了一圈黃燈,想建議安德森不要那麼做。
  但他沒有說出口。
  
  ***
  
  凌晨五點半時,底特律警局接獲報案,在巴格利街和鐵路交會旁的空地發現了兩具遭破壞棄置的仿生人,輪班員警已先一步去封鎖現場。而仿生人相關案件也理所當然地通知了唯二擁有警用偵查型仿生人為搭檔的安德森副隊長和李德警探。
  冬日昏暗的清晨有著底特律工業城特有地、令人沮喪的灰黑色調,乾燥冷冽的西風更颳得人一步出車外就直打哆嗦,但這些都比不上瞧見站在封鎖線外向自己道早安的仿生人更能讓蓋文.李德露出被狠揍一拳的難看臉色。一和塑膠垃圾搭檔就有案件,有夠倒楣。
  蓋文環顧了下四周後,問著站在RK900旁的人類員警,「老酒鬼和他的塑膠寵物呢?他們不是最喜歡這種案子了?」
  「安德森副隊長和RK800的確是負責所有仿生人相關案件,但在有仿生人遭受毀損的情況下,我們具有優先級別的調查權。」RK900立即對著蓋文回答,後者皺眉看著仿生人,不耐之情溢於言表,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決定把他當作空氣,逕自穿越封鎖線走去。
  站在仿生人遺骸旁的警員路易斯在蓋文開口詢問前就報告現場所知狀況。兩具仿生人的型號分別為WR600和AX700,被銷毀時間在四小時又三十九分前。路易斯還補充了說大部分資訊是RK900現場採樣後直接分析出來的,警探覺得這一句很多餘,直接忽視掉。
  其中一具的頸項被利刃切割到幾乎與機體分離,另一具的右臂與右腿被硬生生扯斷,其餘部分更可以明顯看出遭鈍器重擊的痕跡。仿生人的機體支離破碎,低溫減緩了釱液蒸發的時間,現場藍血四濺。
  蓋文.李德不發一語。在重案組待久了,這種程度的慘況並不足以嚇倒他,更何況在人類眼中的一片藍,衝擊力度遠比暗紅小得多。他反倒是有些微的好奇,身後那台所謂覺醒後的警用型仿生人在看到這般景象時,那些電晶體與模擬程式會怎樣運作。
  「機體毀損過於嚴重,處於停機狀態,無法擷取記憶。」RK900蹲在AX700旁說,他檢視完了兩具仿生人,語氣中並沒有憤慨,也沒有遺憾,就只是報告現況。
  「是嘛,」站在一旁的蓋文隨意應了聲,插著雙臂試圖保留點體溫。
  RK900掃描現場環境,馬上找到了兩個被強制取出的脈搏調節器。一個已損毀無法使用,一個尚有殘餘能源,剛好是屬於只被破壞四肢的WR600.或許還能得到一些資訊,RK900判斷,拿起調節器,準備塞回WR600的胸腔內。
  操,真方便吶,要是叫得起來,那它們就連屍體也不是了,整個瞎搞。蓋文想著,興味索然看著RK900忙他自己的。
  「啊!」被重新啟動的WR600立即發出了驚恐的叫聲。
  「我是警察!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能源有限代表時間也有限,RK900以平穩而強硬的語調展開詢問。
  「我們只是在散步!我們常來這裡散步的——突然就有三個——五個人類從樹叢裡衝出來!襲擊我們——抓住了——艾登——」WR600斷斷續續地說著,額邊的紅光急速轉動。
  「艾登?是指另一臺嗎?」蓋文靠近了點仿生人問著。
  「艾登,艾登在哪裡?」WR600虛弱地問道,開始用那殘存的左手胡亂摸索。RK900看到了,抓住了他,褪去皮層準備開始讀取對方的記憶。
  「艾登沒事,你先告訴我那些人的長相,」RK900說著謊,企圖在WR600完全停機前擷取出任何線索。但WR600已經轉過頭,看到了AX700空洞的光學組件。
  「艾登!不!他們怎麼可以!」WR600開始激動起來,甩掉了RK900的手,試圖爬向另一具仿生人。
  越多動作會消耗越多能源,RK900皺著眉壓住WR600的肩膀阻止他繼續動作,「他已經沒救了,但你還可以告訴我當時發生了什麼事,不要再消耗能源了——」RK900試圖講道理,不然他很難立即從一具軟體不穩定的仿生人身上得到有用線索。
  「不!不!艾登!不——」不受控制的WR600如RK900所計算的時間耗盡了能源而停止動作,藍血大量的從破損處湧出,有兩個重要維生組件因缺血從勉強堪用消耗至報廢,這台WR600再也無法重新啟動了。
  「『沒事。』?虧你說得出口。」蓋文看著AX700,忍不住諷刺RK900的說法。
  RK900收回手,站起身,白色制服沾上了些WR600的藍血。蓋文看著他,遲遲等不到回應。
  「喂,有線索嗎?」最後蓋文還是受不了地開口詢問。
  「勉強擷取到一些片段,三個遮住了面貌的人類從AX700身後襲擊他,根據重建模擬片段,最少有五個人在場,WR600沒看到自己身後的兩個,是在遭受攻擊後才知道的。」RK900穩定地說明。
  「襲擊落單的仿生人,」蓋文說,音量低到像喃喃自語,「會是反仿生人組織幹的嗎?」
  「還需要更多線索,」RK900說,同時分析著草地上不明顯的腳印。「六小時內的殘留腳印有部分向東延伸,我建議,搜索那棟廢棄的八層樓建築物。」
  蓋文看向那棟類似工廠的廢棄建築,旭日第一道光已透過雲層將之斜射出巨大陰影,那是社會裡最容易藏汙納垢的地方,任何狗屁倒灶的事都有可能在裡面發生。
  「那就去看看吧。」蓋文說著,聳聳肩,邁開腳步走去。
  工廠大門上的鎖許久以前就被破壞,內部牆上盡是意味不明的巨大塗鴉,有的尚算不錯,九成九只是彩色垃圾,而現在,只是無家可歸或遊手好閒者的臨時陣地。
  人類與仿生人的腳步聲在一樓的裝卸貨區響起,又消散在工廠深處的隔間中。建築物內依然光線不足,但還是可以辨識出並無可看之處,RK900找到了樓梯,他們繼續走上二樓。
  蓋文.李德不喜歡進入這種地方。即便這份工作時常在這類場所接線人、翻屍體、追嫌犯,李德還是打從心底厭惡留有太多他年少輕狂陰影的廢棄物集散地。
  街頭小混混成為警官?嗯,聽起來像三流偵探小說的勵志配腳,這就是蓋文.李德操蛋的真實人生。
  「李德警探,」RK900在蓋文身後出聲,蓋文轉過頭,看到了對方拿著槍身遞過來。昨天,他丟下了自己的配槍就離開,都是這個該死的變態塑膠害的。
  蓋文皺著眉接過槍,馬上檢查槍膛和彈匣,膛室清潔,彈匣全滿。
  「再次提醒你,李德警探,」RK900看著蓋文檢查槍枝,不帶情緒地說著,「如果你再試圖妨礙——」
  「閉嘴。」
  蓋文嚴厲地發出噓聲,而RK900噤了聲,因為警探瞬間變得尖銳的眼神並不是看著他。仿生人順著人類的視線看向前方五公尺處一扇關閉的房門。RK900蹲下身,地板上一處堆積多年的灰塵印上了不完整的腳印,他在資料庫裡比對案發現場周圍的腳印,部分吻合。
  『有兩個人。』RK900無聲地打了手勢,蓋文點點頭,壓低了身子,舉起槍,盡可能地放輕腳步,緩緩走向門邊,左手握著門把。
  門扇打開的瞬間,一聲槍響就打穿了薄薄的門板,蓋文馬上收回手躲閃回牆邊大喊,「底特律警局!放下槍!」
  「幹!是條子!」
  「媽的怎麼會這麼快!」
  「誰知道啊操!」
  「快跑啊白痴!」
  兩道人聲此起彼落的大罵,伴隨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李德立即踹開門,看到一人已經逃走,房內左側另一個人正抬起腳踩在窗沿上,離他們有五步之遙。
  「站住!你個渾——」蓋文才剛開口,腳跟都還沒離地,就看到RK900白色的身影衝上前,單手抓住那人的後領將他扯下來,以十分標準的擒拿技與高於標準的機械力量將之壓制在地。蓋文探出窗戶往下看,已不見人影。
  「幹!」無濟於事的罵了聲,蓋文蹲下看著在被RK900壓得踹不過氣的年輕人,頂多二十歲出頭吧,他想。沒帶傢伙,開槍的不是他卻被丟了下來,倒楣鬼。
  「喂,你們待在這種地方幹嘛?」
  「關你屁事!放開我!」
  「凌晨五點就被挖起來,還真關我屁事啊,」蓋文冷笑道,更壓低了身子靠近這個出言不遜的小鬼,「外頭那兩個慘兮兮的仿生人是你們弄的吧?怎樣,紅冰吸嗨了,想直接喝藍血嗎?」
  「誰會做那麼噁心的事啊!我們只是!——」小鬼才反駁到一半,在眼角瞄到了RK900額邊的LED顯示環時住了口,蓋文挑起一邊眉頭。
  「只是怎樣?」
  那人不再講話,蓋文也聳聳肩。
  「那我們就回局裡喝杯咖啡再聊吧。」
  
  ***
  
  「說吧,另外四個人的名字和去向,」蓋文說著,同時把在廢棄工廠找到的殘餘紅冰和吸食器及一件沾著藍血的外套,和顯示著腳印比對照的攜帶型顯示器一一攤在偵訊桌上。
  但被銬在桌上的年輕人只是擺著張臭臉,完全不理會蓋文的問題。
  「看你一臉毛還沒長齊的樣子,原來還是有點前科,班尼.格林,二十三歲,毀損公物、暴力搶奪、吸食毒品,喔,很會玩嘛。」蓋文看著檔案訕笑道,「那找仿生人麻煩是怎樣,新的夜間娛樂?很不會看時機啊,仿生人現在已經不是可以隨便動得起的東西了。」
  金髮褐眼的年輕人依舊緊閉著嘴,而這時RK900端著一杯咖啡走進了偵訊室,蓋文甚至還特地站起身去接過杯子。
  這個名為班尼的二十三歲青年沒想到底特律警局的警探還真的會請他咖啡,整杯剛煮好的美式咖啡清爽的香氣從褲襠處飄上鼻尖,提神得他哇哇大叫。
  「不錯吧,這可是這傢伙特地為你煮的喔。」蓋文扯著一邊嘴角笑著說,指了指身旁的RK900。
  「我以為是你要喝的,警探。」RK900說,剛才端著咖啡杯那隻手還停留在空中,額邊閃過一圈黃。
  「那你可以再端一杯過來。」蓋文無所謂地回話,視線還是盯著站起身直跳腳的班尼。
  「操!操你的死條子!」班尼哼哼唧唧地表達燙膚之痛,痛到眼角滴出了淚,他忿恨地看著蓋文,後者不痛不癢地拉開椅子坐下,等著對方忙完再說。
  「仿生人權益法還沒通過,你們可能還不會吃上毀損仿生人罪啥的,但跟你在一起的傢伙可他媽的對了警察開槍,所以你最好是給我識相點,」蓋文說,晃了晃手上的空紙杯,「不然下一杯就真的讓你〝喝下去〞。」
  「我不知道啊!那幾個傢伙只是在跟羅伯特買紅冰時認識的,就見過兩三次面而已!昨晚他還多給了我們一些,就一起爽一下——看到那兩個仿生人在亂晃,一時興起給它們點教訓,揍個幾下而已,反正機器人又不會死或怎樣的,它們只是假裝會痛啊!——可是當羅伯特亮出刀子後事情就失控了——」
  「失控?」RK900問道,他並沒有聽蓋文的話再去拿咖啡。而班尼聽到仿生人的聲音時條件反射性地縮了下肩膀,却沒有轉過頭去看RK900。
  「我不知道——昨天的貨好像特純,你知道藍血噴出來後,聞著還真有點像紅冰嗎?反正看到一片藍大家就覺得更興奮——似乎是把它們拆了?總之稍微清醒後已經聽到你們的聲音了。」
  蓋文聽著,食指不住敲著杯緣。吸毒者攻擊仿生人早不是新鮮事,但這傢伙的態度有些古怪,他猜測,是原本就仇視仿生人的藥頭利用特化的紅冰去控制這些敗類嗎?
  「告訴我那個羅伯特的聯絡方式,」蓋文說。
  「這——我也不知道,都是他出現在大家的聚集地,就只有這次是他主動約時間地點的,想說也蠻偏僻的就去了,去了才知道有那麼多人——」班尼吞吞吐吐地說,還用眼角偷瞄了下站在一旁的RK900.「可以了吧?我知道的都說了,打仿生人的這件事——」
  「噢,仿生人可是有自由意志的,你把他們同胞搞成那樣很難看啊,我想想,讓仿生人斷你一隻右手應該就可以吧?」蓋文又露出牙齒笑了,這次他是看著RK900說話,「是吧,做出相對應的行為?」
  RK900看著蓋文,並不打算執行他傷害嫌疑犯的想法,但蓋文雖然帶著笑,眼神卻更像瞪視。
  RK900推估著,蓋文.李德十分擅長暴力威脅,這是個問題,但身為搭檔,仿生人可以折衷處理這一點。所以他靠近了班尼,將一隻手搭在對方肩膀上,感受到人類明顯地畏縮起來。
  「不,你們是警察!你們不能這麼做!」被銬在桌上的年輕人躲不開,虛張聲勢地喊著。
  「是嘛,監視器關掉的話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了。」蓋文說著,「誰叫你倒楣被丟下,又找不到什麼羅伯特的,出沒的地點啊,特徵啊,這些我都不知道,你確定你知道的都說了?」
  「我說!我說就是了!」隨著RK900掌心漸漸增加力道,班尼幾乎要尖叫起來。
  在每週四凌晨後在哈里森街的南希酒吧點杯名為〝星條旗〞的浮誇調酒,紅髮的羅伯特就會靠過來,說些藥頭才會講的垃圾話,多來幾次就可以混熟了,而那間酒吧門口依然貼著仿生人禁入的標示。
  蓋文點點頭表示讚賞,看,這不是很簡單嗎?而結束這段偵訊後,李德以襲警的莫須有罪名準備將班尼送進拘留室,然後嚷著午餐時間到了,就自顧自地離開。
  RK900的手依然達在班尼肩上,雖然人類不像仿生人可以將壓力指數數據化,可是透過呼吸和脈搏,RK900還是感受到人類在他身邊節節高升的壓力。
  「格林先生,」RK900說,壓低了聲線,「剛才在偵訊室內發生的事,我們就讓他留在偵訊室內,好嗎?」
  「嗚,」班尼嗚咽了一聲,這台警用仿生人跟其它仿生人不一樣,其壓迫感班尼從沒在其他機械人身上感受到過。
  「我可以當作你同意了嗎?格林先生。」
  班尼咽了下喉嚨,點點頭,希望自己趕快進拘留室,用那道玻璃牆與這台彷彿冬日底特律般冰冷地仿生人分開。
  
  ***
  
  RK900花了16分鐘押送班尼,又花了18秒完成建檔與其他制式文件報告後才在離警局三條街外的速食餐車邊找到蓋文。
  「李德警探,剛才配合你,因為我判斷出這是有效率的手段,但以暴力脅迫嫌疑人以取得線索的行為,應為不得已而非慣用手段。」RK900說,看著將潛艇堡塞滿口的蓋文。
  「還真好意思講這話啊你,」蓋文有些口齒不清地說,降低了其嘲諷效果。他灌著可樂把午餐沖下肚,向餐車內的點餐小妹揮揮手表示離開,然後不雅地打了個氣嗝。「你特地走過來就為了講這個?」
  「是的,李德警探。身為你的搭檔,我有義務在你的審訊過程未按標準作業程序時提出警示與適當制止。」
  蓋文轉頭,表情半是疑惑半是嫌惡,「你也是判斷這招對那傢伙有效才配合的啊,少在這講些假清高的屁話,對付人渣只要能撬開他們的嘴就好,你要是不爽這種做法就滾啊!」
  「我不希望在案情有更多突破前,就因你的不當審訊而被下令停止調查。」
  蓋文不再理會RK900,開始快步走著試圖甩掉仿生人,但仿生人始終保持在人類身後一步距離。回到警局前時RK900又開了口,在正午斜陽照射下,背光的機體顯得更加高大,蓋文不耐煩地瞇起眼。
  「而且仿生人不會假清高,李德警探,我們就是更為優秀的智慧體。」
  蓋文聽到有些愣了下,然後他搔搔後腦勺,叱笑了一聲,瞬間從放鬆狀態轉為攻擊,掄起拳頭往RK900臉上招呼去。
  「嘿!欸欸、住手!李德!」
  出聲制止的是漢克.安德森副隊長。
  但實際情況還是RK900抓住了襲來的拳頭,自己制止了蓋文。
  「李德你在搞什麼?」漢克沒好氣的問,快步走向他們。
  蓋文甩開RK900的手,「就教育一下新來的,怎麼,現在局裡的每臺仿生人你都想管啦?」
  「你好,安德森副隊長。」RK900有禮地打著招呼,彷彿什麼衝突都沒發生過,只是和搭檔在散步時遇到了同事那般問好。
  「『你好,安德森副隊長。』,」蓋文用平板的聲調複誦,活脫像九零年代三流科幻劇中的機械人,又馬上像吃了黑火藥般開辱罵,「你們怎麼不全滾去跟在這個老酒鬼屁股後面轉啊,一次兩隻塑膠寵物一定很爽吧?」
  「李德警探,我是你的搭檔,將共同完成上級交代的任務,所以我並不會滾去任何地方,而這點我們已經溝通過了。」RK900轉過頭盯著蓋文,露出了微笑。這種表情像是個警示,提醒著蓋文昨天才剛發生的事。
  蓋文立即閉上了嘴,厭惡地幾乎將五官皺在一起,「操他媽的仿生人。」他不甘心地又碎嘴一句,隨即轉身走離現場。
  「哇喔,」漢克看著蓋文踏著重重的步伐走進局內,有些不可置信地感嘆道,「看來你的溝通技巧——很厲害啊。」
  「是的,我內建的社交模組與談判技巧可以針對個體差異進行必要的調整。」
  聽起來跟什麼人類的不可預測性很像,但又似乎哪裡不太對勁,漢克想。
  「安德森副隊長,」RK900以一種真誠的語氣發問,「可以請教你一些關於李德警探的私人問題嗎?」
  「你們RK系列都這麼喜歡——呃,算了,你要問什麼?」
  「請問李德警探為何如此討厭仿生人?」
  漢克有些後悔答應讓RK900提問,但又不意外是這個基本的問題。
  「李德不是真的討厭仿生人,」漢克回答,語氣中帶了點無奈,「他討厭的是我,而康納是我的搭檔,最後,長得跟康納一模一樣的你只是受了池魚之殃。」
  這個答案完全符合RK900的推測,蓋文.李德並不討厭漢克.安德森,他是嫉妒著仿生人RK800—康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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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排擠全世界!

不想要感性,不想要感傷,情願用粗俗包裝,自在的隱藏。

最近在玩一款08年的老遊戲《無間特攻》(Army of Two),第三人稱動作射擊遊戲,以「雙人合作」為主題。森森地有踵會掉坑(或更慘,自挖坑)的感覺,背對背什麼的也太爽!完全死穴啊!

每次都希望可以失去意識倒下,結束痛苦,可是越這樣想,身體就越繼續行動,仿佛在說:別傻了,以為這種程度就撐不下去了嗎?

If your painting come to live, what would you draw?
"A happy myself."

Only Fanfiction, not Impossible.

已學會:承受壓力,不給壓力。接受命令,不與反抗。為他人淚流,不為自己流淚。人生如屎,當作美食。

I have our way to do something even it's not right and it's nothing about your business.

人生就是,遇見很多人,忘掉不少人,懷念某些人。

人人都是夢想的實踐者。

"Worst day I can remember was in a hospital."
"What day was that?"
"The day I was born."
- Powder (1995)

如果你沒有做過別人的工作,那你怎麼有臉說別人的工作很輕鬆?

If you're never did the work what other people did, then how can you say the work is easy?

有狗的地方就有狗屎,有人的地方就有人渣。

部隊果然比想像中的更煩,算是有料到了orz

小時候看《當風吹起的時候》圖畫書,跟國小時看《美麗人生》電影一樣,根本看不懂。長大後才之後,好痛。

這個世界是有道理這種東西存在的。雖然根本不適用於同人創作(!)

班長的屁屁讚!

我才不要寫世界上最偉大的故事,我只要寫可以逗人笑出聲的小故事。

『就算走別的路也沒關係,繼續走下去就好了。』

人人翻譯有當年,憶起少時羞遮面。

在每個狂熱的階段都有可能交到朋友,但新朋友不一定會知道也不會有興趣知道我幹過什麼,並無特意切割之意,只是有時候過去與當下毫無牽連,不講也不會有人查覺。小的沒有特長也不是很冷靜,如果那樣覺得,只是你還不夠了解我而已。

歐美翁哩突發成功!雖說人生第一本居然是突發,啊這些都XDrz

簡直就是海底火山口旁的盲蝦。

「我該走向祖靈的獵場,還是進入日本的神社?」
「那都不要去吧,就當個自由的遊魂。」

這是賽德克片中我最喜歡的台詞,也是唯一有突破格局的一段話。

腦殼從地上撞彈起的那瞬間,看見樓房之間的天空,看見了不常有的柏油路面角度。沒有感覺到痛,也聽不到聲音。畫面很鮮明,但什麼都不清楚。我記得,在那幾毫秒的時間裡,覺得很自由。然後又回到了地面,得面對一切。

International Week of Pornography

不吐嘈,怎能叫人生呢。

IneVan幫我做的LOGO! 我好喜歡所以放這裡炫耀啊啊啊!!!(瘋狂狀態)

不敢相信我居然這麼感傷。好不舒服,有沒有一種藥可以吃了就不再感傷?

世事難料。

就是會有那些有了年紀也有社會歷練,有家庭也有人際關係,卻沒有判斷力和包容心,硬拿著迂腐、不合時宜的價值觀來不尊重人,而且完全不自覺有錯的人。放心的去死吧,世界沒了你們就可以爛得再慢一點。

我不在乎這個世界,但我在乎你們。

Human這篇翻得真好(y)翻譯代表作。(自我感覺超良好)

"I know how your lonesome." (No, you don't.)

對他說了他是一個不適合娶妻生子的人。但就算說這種話,他還是一個神經病。世界還是照轉,我還是照想死。在一個看向你的眼神中充滿對其他人都不會出現的厭惡與鄙視的人,你要怎麼尊敬他?不是說我沒有錯,只是他甚至認為自己沒錯。太噁心了,這只是一種極致的惡性循環。

腦內遮蔽系統自動開啟!

愛過,才懂恨。當年無知的愛造就今日無奈的恨。你明白其實我們早就開始彼此憎惡,但不願接受只是讓自己越發可惡。你的精神病就是這樣來的。王八蛋。

其實我家很有錢,考慮到被他揮霍浪費掉的部分,可以買兇殺人或付一級殺人罪的保釋金,尤其足夠當做腦溢血的醫療費。但重點是,已經都被花掉了。

"自我分析和自我耽溺也是一種自我毀滅的微妙形式,早晚會走到印度教所謂的涅槃和精神病醫師所說的緊張性精神分裂症。"

好痛苦喔,不過習慣就好。而且世界上還有許多人過得比我慘,我已經不應該抱怨太多了。

聽許多的他們說,『曾以為背著一把吉他,讓歌聲伴著淚水與歡笑,就可以一路瀟灑走下去。』- 那些如今成為我們父母的人

從小就命令我們除了讀書其它都不用想,現在我們學業成績都不怎樣也就算了,還開始問我們為什麼當初不學些才藝,比如射箭,空手道之類的。你現在是他媽的在靠夭什麼?啊?我才想問你當初幹嘛不把我留在套子裡就好。

Ich schreibe anders als ich rede, ich rede anders als ich denke, ich denke anders als ich denken soll und so geht es weiter bis ins tiefste Dunkel. (Brief, 1902-1924)

兩種樂器同款老師……哇好尷尬,這是雙倍福利也是雙重煎熬。對一個新手來說這樣真的好嗎???囧rz
雖然的確是自己太不自量力而為啦……不過欲望這頭野獸已經抓住我了XD

對台灣的樂隊說:太謙虛是當不了搖滾明星的。實力甚至都可以不算什麼。

一樣用二十五年,極少數樂團撐到被稱為世界上最偉大的搖滾樂團之一,成為葛萊美獎得獎者、登入搖滾名人堂,其它絕大部分的樂團永遠走不到這一步,這是所有人都不得不接受的現實,那絕大部分的樂團的樂迷中的一部分便會攻擊甘願耽溺在星光下的樂迷,最後就是雙方都將之視為垃圾。
嗯,這只是歐美的情況。

在台灣玩音樂大多是種以失望為基石的恩賜,離‘生活’這等級還遠得令人心痛。

翻譯歌百首數進入倒數階段,這是第一小步的達成!

真,幹。

因為等那婊子養的28路公車(由無恥的政府給那犯賤的南台灣客運在他媽的營運),所以得在見鬼的火車站月台裡多浪費40分鐘腦殘的生命,回到家後就只能吃那該死的餿便當。

Rancid - Fall Back Down
(大推,好碰友之歌)

My Funny Valentine這篇翻得很爛,當時就知道了,但卻完全改善不了,現在回頭看才想通可以做哪些潤飾,啊啊……果然將譯文放置play一段時間後再改是翻譯標準流程(參考書play)

新技能:百字虐。

直接破梗算了:泰迪是被操控了去關掉大衛。

想來我不是失眠,而是得了醒著就捨不得睡覺,睡了又不願意起床的病。
(via @twitter)
太精確了,要當做我人生的註腳。

要是不快寫出這個邊攔的作用和對我的意義,會有點難繼續胡扯下去XD

只是……從週日下午睡到週一中午而已(遠目)

想當年(?)第一次看到Maroon 5的MV是"Makes Me Wonder", 那時我認真以為這是一個all gay guys的樂團,雖然一堆火辣空姐在他們身上又蹭又舔的。現在再看到他們,感覺依舊。XDDD
ps. 貝斯手和鍵盤手把頭髮剪短是個再正確也不過的選擇了。

腳指都通風了,可以買新襪子了噎呼!(窮酸調)

將有精神科醫師駐校免費諮詢,可預約。口恩……口亨。

昨夜3 A.M. May和我在我的房間內聊通宵,她說了些邪惡的事讓我在床上扭動不已……Orz

事實:做完興奮無比的激烈運動後就想大吃特吃。

腦疼。

hey! 各位認得出這個muttering的背景圖片來自哪嗎 :D

其實我絕大部分的軍事知識都股溝來著,我辦得到,你們也一定辦得到!(口黑)

很喜歡吉他的多樣聲音和吉他手彈琴時的陶醉或激動神情,但我真的討厭彈吉他,他媽的手指痛啦!

這裡可以打髒話而不被消音,太棒啦!XDDDDDD

我得到愛馬士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