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中之龍0 誓約的場所》同人衍生:槍聲響起(上篇)



《人中之龍0 誓約的場所》同人衍生:槍聲響起(下篇)(未完待續)

標題:槍聲響起(暫定)(上)
衍生:人中之龍0 誓約的場所(龍が如く0 誓いの場所)
等級:PG17, slash(女性向)
人物:佐川司,世良勝,真島吾朗,其他人物少量出場
作者:Shingo
字數:約25000中文字(未完)
聲明:文字和想像之外不擁有任何東西。
筆記:由Cian設定環境背景,
   因為太美好了簡直是佐川沒死的正解,因此厚著臉皮經Cian同意後使用他的設定寫出此文。
   時間線在‘誓約的場所’之後,受到近江聯盟(近江連合)追殺的佐川司被日俠聯的世良勝帶回樁園的事。
   本文設定與我其他人中之龍(龍が如く)文之設定為各自獨立,並無關係。
   女性向慎入。





  槍聲響起,是另一段人生的開始。

  佐川司從黑暗中轉醒,乾澀的眼球令他想抬起手,卻激起胸口一陣痛楚,勉強的睜眼,他才發現自己處在一間陌生的和室裡,身上蓋著純白的被褥,彷彿是張宣告過死亡的裹屍布——

  佐川記得,近江連合本部的殺手找上門時,他轉過身,無奈的笑了,接著一聲預期中的槍響,胸膛的劇痛逼得他雙膝跪地,鐵鏽味湧上喉頭,他撐著地,看到暗紅滴落混入塵土,試著吸取空氣卻越來越困難,意識逐漸模糊,直到不得不閉上眼,與這個世界做好清算——

  而現在,佐川司十分確定,這裡不是地獄。

  有人救了他,但,是誰?

  拉門被推開了點,三秒後又關上,佐川沒發覺,他的思考能力還沒恢復。接著全開的拉門終於喚起他的注意力,而走入房的人則澈底的使他困惑。

  「世良……勝?」

  東城會直屬日俠聯總裁,世良勝,正站在佐川司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佐川司看著來者,一時想不透自己在此的理由,只好開口,問了最基本,唯一的提問。「你為什麼要救我?」

  世良勝開口了,不帶著任何情緒。「現在的你只需要明白,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你,佐川司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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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甦醒後的那天,佐川司都沒再見過世良勝。

  這裡是日俠聯位於樁園盡頭弁天屋的總部,因負傷還無法自在行動的佐川司被迫待在裡頭的一間和室內,每日的三餐,甚至換敷藥,都是由戴著不同面具的若眾進房處理。而寢室內其中一扇拉門內居然藏有精緻的隔離式衛浴設備,佐川不禁有點欣賞如此巧思設計,但考慮到現況,實在不是賞屋的好時機。

  他曾自行離開房間,而發現到這是一個封閉的小庭院,就像古代宮庭裡都會有的獨立小別院,居然現代還有人建造這種建築,世良勝也太愛彰顯其詭異的興趣和品味了吧。就是這種獨立於內外的特性,佐川知道此庭院的每個角落都有人在暗處守著,就算一眼望去四下無人,但每個黑道都不會錯認被監視的感覺。也就是說,除了這寢室和門廊,他無處可去。

  到了第三天,佐川已經觀察出有一個人的身高與身材都與自己相仿,於是他趁這名組員進房收餐具時,迅速地從被單中伸出手,穩穩地扣住了對方的咽喉,使氣管和聲帶都無法作用,只要拿到面具——

  「佐川先生,」一道人聲適時地從拉門外傳入,「總裁要我提醒你,現在你走出這個地方的下場有兩種;近江連合的人會立刻知道你還活著,繼續追殺你,又或者,由我們將你帶進『倉庫』。所以,希望你再思考一下。」

  佐川司聽著,加深了力道,他沒想殺人的意思,只是需要弄昏對方,可是現在沒有後路了。最終,佐川放開了手,任憑對方趴在地上咳得喘不過氣,有些洩氣的坐回被褥上。他被囚禁於此,原因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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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擊過後的隔天,世良勝出現了。不同於之前的白色西裝,世良身著黑色浴衣,佐川則是深藍色的甚平。

  「你為什麼要救我?」佐川又問了一次,在這種不明的狀態下,沒必要再注意別的事。

  「就這樣讓你死了,有點太便宜了。」世良說,在榻榻米上隨意坐著。

  「空白的一坪你已經拿到手了,在東城會的勢力應該也穩固了吧,要我這被抹殺的人幹麼?」

  「其實這些都在我的計畫中,只是,過程中你做錯了一件事,」世良說著,一個濃妝豔抹男扮女裝的藝妓拉開了門,帶了一套和服架進來,放下後又恭敬的退出。

  佐川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這一切都太詭異了,他不知道該做何反應,決定先順著話出口。「什麼事?」

  世良看著他,露出一抹淺笑,幾乎消除了他平時那種嚴峻的表情。

  「你的槍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不然無法攻擊我的手下,」他邊說邊撫過和服,但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換上這件和服。」

  「嗯?」聽見對方的要求,佐川更加疑惑,並沒有做任何動作。

  世良站起身,走到佐川面前,伸出左手,抬起了他的下顎。

  「將衣服全脫了。」

  這一刻,佐川司立刻明白,這是道命令。
  這一刻,佐川司想了不下五種撂倒世良勝的方式。
  這一刻,佐川想到了倉庫,想起了第一次看到真島吾朗時的慘狀。
  這一刻,胸口隱隱作痛,那接近死亡的瞬間,提醒著他嶋野太的背叛。

  於是,佐川別過頭擺脫世良的手,安靜地開始解開上衣。世良拿起襦袢,回頭時,佐川已經一絲不掛。

  「很好。」他說,打開了襦袢。

  佐川將身子滑入世良手上那件質感滑順的長襦袢裡,讓他提起腰繩,為自己繫上,也很明顯的感受到,世良勝在給他著裝時,完全是帶著情色的意味在碰觸他的軀體。

  他的手指幾乎沒離開過他的肌膚,從後頸到腿根部,力道時輕時重,像是種愛撫,但漫不在乎的神情,則說明了世良勝是在確認一件物體的完好,並無進一步的意思,至少現在沒有。對於世良想做什麼,佐川自己心裡有個底。

  「如果想操我,不用這樣磨磨蹭蹭的吧。」佐川說,然下一刻,他的下顎就被緊緊的扣住。

  「從今以後,我沒問你話,就別出聲。」世良勝強迫他看著自己,又下了道命令。

  佐川的右手瞬間緊握,再緩緩的鬆開,在還沒想出逃離這裡的方式之前,只能忍耐。

  世良放開了他,再拿起帷子,佐川也聽話地、安靜地順著世良的手勢動作。那是一套茶色的帷子和腰帶,這顏色讓佐川想到自己的西裝,心裡一陣不快。直到套好了沒有任何家徽的羽織,世良才從佐川身邊離開。

  「你果然適合這顏色,」世良說著,而佐川可沒辦法從中聽到任何讚賞意味。

  盛裝後,世良又立刻親手脫下他的和服,到此時,佐川已經明白這一切都是鬧著玩的,鬧著他玩,也懶得吐槽如此浪費時間的舉動。可當世良勝離開時,佐川才發現他帶走了所有衣物,這表示,只要沒有世良勝的命令,他就會一直光著身子。

  雖然說現在佐川不會到任何需要正裝出席的地方,且房內最起碼還有寢具,但這是一種有效侮辱人的方式,代表的是對方足以剝奪你身為現代人類最基本的心理需求。

  於是佐川司就保持著初生時的狀態,過了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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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川持續的在鍛鍊身體,因為他的時間太多,而菸癮太大。除了靠運動大量流汗後再去沖澡外,在這裡沒有其他方式可以排解煩躁的類戒斷症。

  他試過要求日俠聯若眾帶包菸進來,但那面具小子只是搖搖頭,再安靜的退出房門。無法看到臉也是好事,這樣佐川就不會因為他們臉上的神情而出手揍人。

  另外,從他們的反應可以判斷出,有不能與佐川司有多餘的接觸,也不能答應他的要求這道命令。

  因為世良勝會自己處理。

  就在佐川提出要求的當晚,世良出現了,這是第七天。

  佐川坐在廊上,穿著最初那件深藍色的甚平,抬頭看著上弦月。世良走了過來,「在想什麼?」他問。

  佐川在想,自從進入極道後,他的眼裡就映著凶暴的、恐懼的、貪婪的、憤怒的、哀傷的面孔,這些是最底層、污穢的黑暗,在他一步步掙扎著往上爬時染了一身。他也曾忘記真正的夜色是透亮的,會有反射著陽的月,和不知名的星閃爍,如同兄弟的會心一笑,和忠誠下屬的熠熠眼神,因為只要往上看,握著權利與金錢的黑道頭子就遮蔽了整座天空,血紅一片。

  或許,他想,或許是為了找回那些微光,他才繼續往幽谷前進。

  但佐川不想和世良勝說這麼多,於是只化為簡單一句,「沒什麼。」做為回答。

  「是嗎,」世良也沒追問,逕自走入房內,「進來吧。」

  作為佐川牢房的寢室擺設十分簡單,一套被褥,一張矮桌,便是全部了。儘管沒人會在意,但佐川每日還是將被褥收折好,矮桌擺到一旁,以便有空間做基礎的健身。

  現在佐川跪坐在世良面前,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而世良勝拿出一包菸和打火機,放在兩人之間,此舉令佐川的戒心大起,他不想自動落入陷阱。

  「怎麼,戒菸了嗎?」世良說,聽來滿是嘲諷。

  啊,反正也沒有什麼好損失的。佐川有些自嘲的想,拿起了那包不是他慣抽品牌的菸,點了火,深深地將尼古丁吸入肺部,再緩緩吐出白色菸幕。

  「我抽菸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為了討好老大,身上帶著Davidoff,也接下大哥們幾乎帶著賞賜意味的那根菸,但其實我不喜歡菸味,尤其是沾了菸味的衣服,」世良邊說邊伸出手,取走佐川手上的菸。

  「我需要的是,抽菸這舉動代表的社交意義,和菸草的作用。」世良繼續說著,抽起了佐川的菸。

  而佐川根本不在乎他的喜好,既然被拿走,再點一根便是。於是他伸手向菸盒,世良看著,將菸遞回到佐川面前,後者遲疑了半秒,還是舉起右手準備接過。

  下一刻,佐川感到一股刺痛,那是世良勝將燃燒中的菸頭,抵住他手心的灼熱。

  「你!」佐川立刻拍開世良的手,憤怒地瞪著他。

  「你注意到這裡沒菸灰缸嗎?」世良看向彈開到菸蒂,微笑著說。

  「替我點根菸,」他說,是命令句。

  接下來當菸頭二度襲上佐川的掌心,他沒有閃躲,也沒有出聲,神志清晰地感受著世良勝『賞賜』。

  菸頭緩緩地接近皮膚時,你可以在燙傷前就感受到熱度,若是迅速捻上,那就會延遲半秒才感到痛楚。

  當世良撩起他寬鬆的下著時,是前者,當他要求佐川褪下上衣時,是以後者的方式。二手菸繚繞在佐川身上,他在榻榻米上壓著拳頭,壓抑著生物面對燙傷的自然反射,和想一把火燒光這變態的欲望。

  直到世良玩夠了,離開後,佐川站在蓮蓬頭下,將冷水開到最大水量;手心五個,胸口三個,大腿兩個。佐川摸著泛白的燙傷處數著,一點都不相信世良勝已經戒菸了。

  隔天,佐川的餐盤上出現一條燙傷藥和幾塊紗布,太好了,佐川司簡直想嘆氣,這樣所有人都知道了。

  世良勝就是他現在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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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天,佐川司已經可以分辨出會進入他房間的所有人。高個子戴著烏鴉面具,擅長用槍,小個子戴著能面,是菜鳥,體型和他相仿、被他攻擊過、戴著狐狸面具的傢伙居然還在執行這個工作,身手似乎不錯,上次是採用偷襲方式才抓到他。菜鳥的忠誠度通常較高,佐川決定從那個高個子的下手。

  「關住我這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你家總裁到底在想什麼?」佐川盤腿坐在寢室中,問著送午餐進來的烏鴉,「每天做這種工作,你是在當黑道還是監獄警衛?」

  烏鴉毫無反應,繼續收拾上一餐的餐具。

  「還是說,你們全都接受過世良勝的『入幫儀式』?」

  這時候,烏鴉放下餐盤的力道大了點,發出了聲響。

  「難怪日俠聯的裝扮如此,都是要符合總裁的喜好啊。」佐川趁勢追擊,終於得到了回應。

  「我們為了東城會本家,掩蓋外表、姓名、和家徽,就為了做好組織交付的工作,為了得到老大想要的,即使犧牲自由和性命,也是應該的。」烏鴉說,並未看著囚徒。

  「連理想和性向都是?」佐川繼續問,他不需要聽一個小弟講黑道大道理。

  烏鴉抬頭面向他,佐川雖然看不到表情,但看得見烏鴉的眼神,閃著些微怒火。

  「我們是因為景仰世良老爹的道義,才選擇以這種方式進入極道,像你如此不擇手段的黑道,是不會理解的!」

  烏鴉義憤填膺的說完就離開,佐川倒是感到好笑,看來這小鬼也還沒真正體悟到什麼叫黑道。如果世良勝是那麼個正氣凜然的人,就不會在暗地裡替東城會幹些見不得人的事,也不會叫真島吾朗去確認嶋野太的意圖,更不會把他囚禁在此。

  在烏鴉說的話中只有一個重點,他稱佐川司為『不擇手段的黑道』。

  真是有趣的一句話,黑道本身就是不擇手段的代名詞,只是佐川在選擇手段時,通常對事不對人,這樣後續的麻煩事會少些。

  在『空白的一坪』事件中,佐川收下真島,不斷測試他想回黑道的決心,派他刺殺牧村實,設置汽車炸彈,殺入日俠聯總部,對世良勝開槍,都是他作為計畫中間人該做的事情而已,除了最後一項加了點情緒,當時他的確有點不爽那傢伙傷了他的右手,禮尚往來罷了。

  ……啊,那一槍。

  『其實這些都在我的計畫中,只是,過程中你做錯了一件事。』

  佐川有些無力的回想,該不會世良勝是在記恨那一槍吧?如果真的如此,那世良的變態舉動就不是只撿個不會有人追究的半死人回來當玩具,而是針對佐川司做出的報復行為。

  真是小心眼的男人,佐川幾乎覺得好笑地想,早知如此,當時就瞄準頭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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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枝政志回到了日俠聯的總部,帶著世良勝要他準備的東西,好好的放在箱內,沒人知道裡頭有什麼。

  今晚世良老爹又要去樁園了,去找那個對他開槍的佐川司,那個令老爹莫名執著的傢伙。

  自從在弁天屋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世良勝後,國枝政志就十分希望可以親手幹掉佐川司,可是當世良要求他跟蹤佐川,並在近江連合下手後,盡快帶他到樁園時,國枝就知道佐川已經不是他可以自作主張處理的傢伙了。儘管有些不情願,不過老大的要求就是小弟的使命,他也只能照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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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天,世良勝走過來時,跟在他後頭的男藝妓捧著一個木箱,而佐川發現他今晚心情似乎不錯。

  這可是個警訊。

  他又想幹嘛?佐川帶著一種近乎冷漠的心情在思考。

  手掌包著紗布,燙傷還在輕微化膿,暫時無法做伏地挺身,胸口的槍傷也使他無法全力出拳,佐川不喜歡傷痕累累的身體,也不喜歡沒有菸抽的日子。世良勝連本書都不給他,佐川很無聊,很恨無聊,恨到每天都想直接打條血路,衝出圍籬。但是他必須逼自己冷靜,因為即使他不了解世良的興趣,也瞭解復仇的心。就算殺了出去,還是會被抓回來,就連進倉庫一路也是說說罷了,不可能那麼輕鬆的,普通的刑求是滿足不了世良勝這個戴著紳士面具的變態。

  就在佐川思考時,房內已淨空,坐在面前的世良叫他打開箱子,佐川一看到內容物的瞬間就關上蓋子,用厭惡的表情看著世良勝。

  「你這傢伙……」

  「把繩子拿出來。」世良說,語氣溫柔。

  繩子,佐川再度打開蓋子,看著那十呎長的紅繩,十分清楚這條繩子的作用,尤其底下還放著不少『道具』,明示著即將發生的破事。

  重點是,繩子,如果他速度夠快,就可以直接繞往世良勝的頸子——

  「不可能,」世良說,完全看破了他的計畫。「現在的你完全無法制服我,輕舉妄動只會使你自己更難堪。」

  「怎麼不讓我試試?」佐川邊說邊拿出紅繩,露出了微笑,已經完全不將世良的禁口令放在心上。

  世良想,或許真可以讓佐川試試,讓他明白實力與嘴硬的差距,不過,這樣可能會提早失去樂趣,於是他只是拿起紅繩的一端把玩。

  「近江的人已經在找你的屍體,消息遲早會傳到東京這邊,只要他們找不到人給個交代,那『曾經』身為你的拜把兄弟的嶋野組組長,殺害近江連合執行部部長的嶋野太,遲早也會被近江列為追殺對象。」

  「嶋野不會輕易就被幹掉的。」佐川說,可沒看著對方。

  「這我沒意見,但如果是東城會需要大力肅清異己?」

  世良從佐川手中抽出整條繩子,果不其然地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身為東城會本家若頭,只要能確定旗下組織的『忠誠』無二,當然會阻止外部勢力的侵擾。」

  世良繼續說,看著佐川又蓋上盒子,一副沒在聽他說話的樣子。

  「我知道,死亡不會是你在這的選擇,我也不打算讓你如此輕鬆。消息我會封鎖在關東之外,但要是嶋野太『不小心』知道你還活著,那他會做出什麼舉動,誰知道?如果他對同組織的人下手,我也是有我的立場。」

  佐川終於抬起頭,看著世良勝。

  「裡外不是人,那可是糟糕的情況。」世良勝說,下了個預告式的結論。

  「不愧是暗地裡做事的人,很會講嘛,」佐川笑了,帶著輕蔑的表情說,「不過你大概低估了嶋野。」後面的話佐川司沒說出口,自從嶋野太開了那一槍後,佐川就知道自己的下場,他的野心與背叛的事實一樣是鐵打的。

  「你還不明白嗎,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重點不在於嶋野太的想法,而是我的作法。還是說,你已經不在乎背叛過你的嶋野太,和他的狗了?」世良說,終於看到了佐川不自覺收緊的拳頭。

  「你對我講這些有什麼意義?」

  「試試看罷了。」世良邊說將打了結的紅繩輕輕套上佐川脖子,後者幾乎沒有反抗。

  「聽真島說,你是個執著的人。但理由是什麼,只有你自己知道。」世良說,褪去了佐川的深藍色浴衣。

  「如果嶋野沒有將真島丟給你,或許你不會落到如此地步。」

  紅繩順著佐川的上身有系統的纏繞,漸漸收緊,壓迫住胸口的傷。

  「如果真島不是在你手上,或許他沒機會成為今天的模樣。」

  最後的幾呎繩,以反手結做收尾。

  「為了別人犧牲自己,」世良抬起佐川的下顎,看著他眼底的壓抑,「你做得到嗎?」

  世良勝拿起了白色絲質布條,覆上了佐川的雙眼,面前一片盲白。

  「站起來,張開腿,」他在佐川耳邊輕吐信息,「第一天,別讓我太失望。」

  佐川照做了,而當世良的左手伸入浴衣下擺,沿著大腿內側滑過腰際,到達臀部時,他還是幾乎要張口咬破他的喉頭。

  「記得呼吸,」世良提醒道,接著手指使力,將一個條狀物塞進佐川體內。

  異物強行侵入使他咬緊了牙關,繃住身子,「你這……變態。」

  世良打開跳蛋的開關,震動的聲音立即傳入兩人耳裡。

  「怎麼,嶋野沒跟你玩過這些嗎?」世良壓低了嗓音,拿出膠布,將電線連控制器固定在佐川大腿上。「雖然沒有潤滑,不過小東西一下子就能習慣的。」

  「什麼習慣……」佐川才準備抬腳踢向可能在面前的世良勝,就被壓著後頸往前傾,跪倒在榻榻米上,體內的長形跳蛋似乎又往內推進了點。

  「你能忍著嗎?如果半夜受不了了,可以叫人進來幫忙,我不介意的。」世良說著,佐川聽見拉門聲,光線跟著消失,然後只剩下他體內的蜂鳴。

  「喂,世良勝!」佐川喊著,已無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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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川首先利用牆面扯掉眼罩,他實在受不了視覺剝奪,忽然想到獨眼的真島,痛苦地嗤笑了一下。

  再用力扯了扯背後的手,徒勞無功,而且動作越多,體內的感覺就越鮮明,所以佐川走進浴室,想找個工具,但根本沒有。只好靠自己的力量了,他想,反正也可以感覺的腸壁因刺激而濕潤。

  直到異物排出體外,聽著機器的嗡嗡聲,控制器還黏在腿上,想笑笑不出,想流淚又還沒到極限,佐川才明白到現在的自己有多狼狽,他就這樣坐在浴室裡一整晚。

  而現在才只是第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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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世良就站在浴室門外,看著以反手結姿勢度過一整晚的佐川,黑色的小玩具已耗盡電力,與坐在地上的人一樣。

  「果然弄掉了,」世良說,將控制器撕下,丢在一旁。「出來吧。」

  佐川疲憊的瞄了一眼來者,沒有其他動作,也不出聲。

  「別讓我說第二次。」

  佐川嘆了口氣,頂著痠麻感撐起身,幾乎要站不穩。回到房內,世良解開了繩子,而鬆開束縛時,佐川卻感到一陣噁心,只能抬起頭,閉著眼忍住。

  「你似乎該整理一下儀容,」世良看著佐川痛苦的表情說,「不過先用餐吧。」世良勝轉過身,準備叫外頭的人送餐進來,然後側面就挨了一拳。

  佐川司與世良勝的體格相仿,前者也對自己的拳頭頗具自信,但事實是,他低估了後者的力量。

  世良用右臂格擋住佐川的第二拳,右腳勾住對方左小腿,左手覆上佐川的臉,一掌將他扳倒在地。

  「看來,你還不想吃飯。」世良說,語氣平靜聽著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從指縫間,佐川看到一絲血珠從他嘴角流下,眼神變得嚴峻。

  事態不妙,佐川開始掙扎。

  世良使用蠻力將佐川翻過身,右膝壓上他的雙腿,拿起一旁的繩子,迅速地捆起雙臂。

  「今天得提早開始教育,」世良說著,用力扳開佐川的下顎,拿起背後多餘的繩段套往他的嘴,繞了兩圈再打結。「這是你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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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件浴衣都被扒掉之後,佐川才在想應該等用完早餐再行動的。他試著移動頭部,幅度有限,幾乎無法低於平視的高度,現在他赤裸裸地跪坐在榻榻米上,腳踝也被纏了幾圈,又蒙上眼,等著世良勝下一個動作。

  已經被捆住一整晚的手臂不到一小時又重新綁回去,疼痛感更加劇了,但佐川不後悔什麼,畢竟不行動就沒機會,這就是他個性中最拗執的部分。

  「槍傷還會痛嗎?」

  佐川聽見世良勝的詢問,但能說什麼?只能以鼻音輕哼作為回應。然後就感覺到對方的手撫上胸口,輕觸著傷口的位置。

  「雖然已經不影響腳了,可有時候還感覺得到你留在背上的彈孔,隱隱作痛。」世良說著,以拇指漸漸往佐川的傷口上施壓。佐川有些吃痛的想向前縮起身子,但嘴裡的箝制讓他只能挺直著上半身,任世良玩弄。

  「我也挨過不少子彈,後頭這倒是第一顆。」

  果然是在記恨那一槍啊,佐川的猜測得到了證實,現在他只能專心思考,盡量抽離這個和室,回想這一切發生前,曾有過的一切。

  「別分心。」世良拍了拍佐川的臉,雙手繼續沿著腰側往下,經過大腿,停在膝頭上,最後一個使力向外扳,讓他完全呈現在自己眼前。

  佐川實在不喜歡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想闔上腿,世良的膝蓋早就卡在他的兩腳之間,所以他決定還是冷靜一下,不再浪費體力。

  不出所料,世良提起佐川的陰莖,力道輕的讓人覺得不妙,接著一個環狀物從頂頭套入根部,金屬的重量和冰涼感怪異得讓佐川僵直了身子。

  「還沒好,放輕鬆點,」世良說著,從佐川尾椎上擠出潤滑液,讓黏稠的液體直接流入股溝間。鑑於單純的跳蛋容易被排出體外,世良這次選的玩具是圓環接著半弧形後塞的跳蛋,可以完全貼和股間,開啟震動後,連著根部都能刺激到,全金屬材質,不可能靠手指以外的力量解脫。

  世界上還有這種東西啊,佐川想著,人之興趣實在不可理喻。

  順利推進佐川體內後,一打開電源世良就離開他身邊,到現在佐川已經知道世良勝的變態興趣就是自己動手,然後好整以暇的欣賞成品,多麼惡劣。而就算心裡再如何排斥,身體還是會直接的反應出來,不間斷的震動同時對著前列腺與陰莖根部施加刺激,佐川闔起雙腿,咬緊麻繩,繃住身體,徒勞地遮掩著自己已經硬起來的事實。

  「何必呢,」世良帶著笑意的嗓音傳入耳裡,佐川仰著頭呼了口氣,有些混亂地思考著,他厭惡的是世良勝這個人,但其實沒什麼必要跟自己過不去,或許,只是或許,就暫時這樣也不失為一個手段。

  於是,他放鬆了身子,接受了一段段細微的快感堆積在充血的前端,前列腺液濡濕了腿間,佐川加快呼吸,逐漸在情趣玩具的主導下達到了高潮。

  世良滿意地看著第一次表演結束,知道佐川已經萌起了放棄的念頭,這是個好的開始。他走回佐川身邊,解開了眼帶與口內的繩子,看著他滿身細汗。

  「這就是今天的課程,」世良說,拿起控制器,調高了震動級數,「晚上再來驗收。」

  「你他媽……呃!」佐川正想開口表達不滿,就被震得抖了一下,現在上身的束縛解脫了,但一移動,跳蛋又會改變位子,弄得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我該堵住你的嘴嗎?有需要時還是可以叫人的,外頭的小子們其實都在等著。」

  一聽到這種話,佐川猛地抬頭看著世良勝,睜大了眼,不敢相信他居然有打算做到那一步。

  「會怕嗎?」世良說著,隻手覆上了佐川的雙眼。「不用擔心,只要你夠聽話,就只會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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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生一馬回到堂島組後,走了一趟東城會本家。世良勝需要從各方面瞭解這『空白的一坪』事件,叫了與此次事件最密切的人來本家說明。他走在通往會議室的走廊上,看見了迎面而來的真島吾朗,看來對方是先被招喚來的人。

  「真島大哥。」桐生打了招呼。

  「唷,桐生老弟,你果然也被叫來啦。」

  「大哥也是來說明『空白的一坪』事件嗎?」

  「啊,是啊。」真島說,抓了抓後頸,似乎不太想多說。

  桐生看了出來,點了點頭後就越過真島往前走。

  「啊,對了,桐生老弟,」真島回頭叫住桐生,「你知道近江連合嗎?」

  「聽過而已,是關西那邊的組織吧。」

  「對,與關東的東城會相對的關西最大黑道組織,第三代近江連合。」真島說著,表情忽然有些嚴肅。「立華不動產的人以前是混蒼天堀的吧,你在裡頭時沒跟近江的人接觸嗎?」

  「沒有。我們去接牧村實時是直接與世良叔父碰頭,追著我們的人也是堂島組的澀澤啓司,其實沒跟近江連合的人多接觸到。」

  「是嗎,好吧。」真島說著,轉身就走,留下桐生疑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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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暮色降臨,佐川一共射了四次。他一直尋找著比較不影響的姿勢,但多半只造成反效果,到了第三次,他已經累到側躺著睡著了,過了不知多久又被自己的身體喚醒,沒想到這玩意的電力可以持續這麼久,第五次差點又忍不住時,震動終於停止,停在這種時候,佐川是想笑又笑不出來。

  他低頭看著自己紅腫脹痛的命根子,該對自己的持續力感到驕傲嗎?現在再想著方面的事也太無謂了。他全身痠痛,睡眠不足,一整天都沒進食,腿間滴著精液,氣味無法散去,佐川評估著自身狀況,不得不無奈的希望世良勝快點過來,至少聽話點的話,就不會被綁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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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良勝坐在辦公桌後,咀嚼著從真島那邊得到的事情經過,除了嶋野太為了與近江切割而直接幹掉他們的執行長這件事是他為了維持東城會內較為強大的組織不崩解的默許外,其他都只是過程,應該不會有太多後續麻煩事產生。

  立華不動產消失,堂島宗兵已經控制住,風間新太郎也即將出獄,堂島組的部分有他和柏木以及桐生就足以維持下去。『空白的一坪』事件已經可以算是落幕了。

  只是在過去的三年內,真島吾朗在蒼天堀接觸過的近江連合人士多得足以成為隱憂。嶋野太也是關西人,光一個拜把兄弟在牽線就差點翻了堂島組,或許,世良勝想著,那天該叫真島回到樁園喝杯茶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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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上的腳步聲驚醒了原本還在假寐的佐川司,他在昏暗中盯著拉門,幾秒後,世良勝穿著他的白西裝出現,而不是較為輕便的浴衣,是處理完組內的事後就直接過來嗎?看不清背著月光的世良的臉,他就只能等著。

  然後腳踝上的繩被解開了。

  「進來,」世良邊走邊說,打開了浴室的燈。佐川痛苦的站起,他的雙腳幾乎要失去知覺,只能舉步維艱地走進浴室。

  世良叫佐川坐在浴缸邊緣,這動作會讓依然埋在體內的玩具又深入了些,不適感讓他坐得十分不穩。

  世良脫下西裝外套,看著眼前人的狀況,上身的綁痕依然紅腫,雙臂部分應該已經整片瘀青,身側都有榻榻米的草印痕,腿上與股間留著一片片乾固的精液,下身倒是恢復了萎靡的原狀。積壓了一天一夜的疲勞與疼痛和饑餓,讓他的臉色看上去蒼白許多。

  「你真的該整理下儀容,」世良說著解開了反手縛,而佐川已經無法使力,雙臂垂在身側,看著對方做任何他想做的事,他累到只想倒頭就睡,甚至覺得就算世良勝現在開始操他,他大概也很難做出什麼有趣的反應。

  然後一陣水花噴向佐川的臉,他閉上眼,不耐煩的別過頭。

  「把自己弄乾淨,」世良將蓮蓬頭丟給佐川便走出浴室。

  好吧,佐川想,洗個澡也好。他拿出跳蛋環,瞬間一股詭異的空虛感竄上了下腹,佐川打了個寒顫,不想去細究。這時,世良帶著兩個小盒子回來,佐川看到了,澈底不想知道裡頭又是什麼變態玩具。

  而第一個盒子裡裝的居然是刮鬍用具,就世良勝的興趣來講正常過頭了。

  「坐下,張開腿。」世良拿出了刮鬍泡和剃刀,看著他的下體,説著話的語氣彷彿在真正的詢問對方。「你要自己來,還是我親自動手?」

  佐川瞬間明白了,果然還是個下流興趣。

  佐川司決定自己來。有選擇權這件事很詭異,不過現在他也無法反抗世良想做的任何事,總是比讓他拿著剃刀在自己下頭亂來好些。只是他是有點意外世良勝敢把剃刀交到他手上,但以佐川目前的狀況來講,就算有把槍也不一定構成威脅。

  他將泡沫塗滿自己腿間,開始小心翼翼地動手。長到這把年紀來佐川還真是第一次成為『白虎』,連嶋野都沒對他的陰毛提過任何意見,現在居然要在另一個黑道面前剃光自己,彷若初生。佐川有些憤恨的想,不會有任何男人敢拿著鋒利剃刀如此接近自己的命根子的,而且他知道世良盯著自己動作的表情有多愉快,他只想保持冷靜,即便如此,冰涼刀鋒刮過敏感的內側時,佐川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下,輕輕越過根體與囊袋時,心跳更加速了些,危險邊緣帶來了異樣的刺激感,難道這種反應也是算好的?佐川抬頭看了世良一眼,沒錯,對方的表情告訴他,這就是他要的,真是個變態啊。

  完事了,佐川丟下剃刀,已經不怎麼期待今晚會就這樣結束。接著,世良撿起剃刀,沖洗下,再拿過刮鬍泡塗上佐川的臉,開始替他刮鬍。

  佐川看了剃刀一眼就溫順地閉上眼,聞著刮鬍泡清新的味道,天花板的白光打在眼皮上,一隻手以尋常的手勢改變臉龐的角度,利刃滑過下顎的力道恰到好處,彷彿置身於理髮廳內,度著尋常的一日。如果可以選的話,佐川司希望世良勝一刀劃過食道、氣管,與動脈,還他本已到來的死亡。

  「這樣好多了。」世良的聲音傳入耳裡,佐川睜開眼,一條毛巾也順便丢上臉,抹乾淨後,摸了摸,自己維持多年的鬍形都被剃光了,不習慣。

  「外表乾淨了,該不會還有裡頭吧?」佐川嘲諷地說,指的是心理層面,這他倒是有自信可以撐住,但一看到世良稍帶訝異與讚賞的眼神後,就覺得說錯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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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川司是個難得沒有紋身的黑道人士,全身皮膚除了腰間幾道不小的扭曲傷疤外,幾乎沒什麼瑕疵,也不像得整天在外跑腿拚鬥的小弟們,總有些日曬的痕跡。他的膚色有些蒼白,很均勻,大概因為是已經只在夜晚行動的人了吧。

  世良想著,看著佐川繃緊的背部線條,左手掌壓在他的後腰上,右手固定住早已進入後門的沖洗器。

  這個特製的塑膠製細管只要與軟管上的蓮蓬頭替換掉,就可以直接將清水灌入腸道,或許不夠細緻,不過很方便。

  原本以為又得再次綁住這個倔強的男人,不過在他拿出特殊造型的器具,要求他轉過身趴在浴缸邊緣,甚至是插入沖洗器時,佐川都沒再吭一聲。於是世良轉到最小水量,讓清水緩緩流入,看到佐川瞬間僵直了身體,抓住浴缸邊緣的手已經出力到指節泛白,灰白色的腦袋低垂著,世良勝都可以想見他咬緊牙關,忍著不給他一記反手拳的表情。

  忍耐力真好啊,既然反抗無效,身體就順從了,卻依然不溫良,這種人玩起來挺有趣的。

  漸漸加大水量時,佐川的膝蓋突然軟了一下,勉強撐住後,雙腿還是微微顫抖著,現在可只到一半啊,世良將沖洗器又塞更進去了些,再摸了摸身下人的小腹,確認已經灌滿了份量,才關上水龍頭,將水管從錐狀的沖洗器上拆下,留著直接當肛塞。

  「好了,」世良邊說邊在洗手台上洗手,說著像是剛做完清創。

  而佐川司維持著原姿勢,根本無法動彈,下腹無法排洩的腫脹確實是種折磨,該自己動手嗎?自己弄乾淨?他輕喘著,不自覺地希望世良勝快說什麼,快讓他解放,快下道命令——

  「世良……勝……」佐川咬著牙,艱苦地轉過身。

  「很好,知道不能自己弄出來。不想再被綁了?」世良說著,拍了拍佐川的臉,「今天也爽了一天,只要聽話,或許也可以就這樣好好過。」

  「爽你個鬼。」佐川直接用言語表達了怒意,不過世良勝根本沒聽進耳裡。

  「那麽,要維持這個狀態多久,我想,也讓你自己決定吧,」

  又自己決定?佐川司早就不相信世良勝的『自己決定』的定義有多自由。

  「跪下。」

  啊啊,該來的就避不掉。佐川有些心灰意冷的想著,跪下的同時還聽到了腹腔內積水晃動的聲音。

  見世良只解開了西裝褲皮帶和拉鍊,表明接下來都要由對方自己動手。於是佐川抱著速戰速決的心態,稍微拉下三角內褲,掏出陰莖,整把握住,開始套弄起來。

  難道他真的沒經驗?世良不得不承認低頭看著佐川的動作時,發現了這件事的自己有點意外。在蒼天堀那種夜生活糜爛的地方混了那麽久,甚至都自己開店了,還沒學到個一招半式嗎?好吧。

  「你這樣是準備耗上整晚嗎?」

  佐川抬頭瞪著他,「誰跟你一樣變態?我或許只是個『前』黑道,但——」話都還沒說完,就被世良壓著後腦勺向下,一口吞下了另一個男人的命根子。

  這真的是——

  佐川差點一用力就咬下去。他是有給其他男人口交過,不過那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了,也不是在如此受辱的狀態下進行,這該死的世良勝,誰都有想忘記的過去吧!

  思及此,佐川出現了一種半自暴自棄的態度,盡可能回憶起找來的小姐們是怎麼做的。他伸出舌頭,捧著陰莖,從根部滑上了前端,稍稍抬頭向上瞟了眼,表明不需要外力,再盡可能地含入全部,開始像個花錢好辦事的專業男妓,前後擺動頭部。

  原本世良勝是想,如果佐川用上了牙齒,就叫外頭那隻狐狸進來,他似乎對上次被佐川抓個正著的事有些憤恨,不過看在下頭口活還算勤奮的當頭,這事可以緩著。

  越來越脹大的海綿體讓佐川覺得下巴有些酸了,他鬆開口,改用手指,喘了下氣才回頭繼續幹活。肚子沉甸甸的還是很不舒服,他只想快點結束這一段,不過,到底何時才算結束?閉上眼,不想去思考了,嘴裡充滿不熟悉的氣味,前列腺液混著唾液流到下巴,讓腦袋漸漸放空。機械式的動作也是能讓男人進入高潮的,而當他感覺到瞬間鼓起的根部和世良勝又壓上後腦的手時,已經來不及退開了。

  「唔咳!」硬衝入咽部的體液引起了嘔吐反射,佐川四肢跪地乾咳起來,每一咳對腹腔及括約肌都是衝擊,以致肛塞的壓力越來越大,直至——

  佐川司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掉下底線,直到終於不咳了,他睜著眼,摀著嘴,一隻胳臂抵住浴缸,跪坐在地板上緊閉雙腿,但止不住腸道蠕動著不停流出液體的下身。

  「把自己弄乾淨,十分鐘內出來。」世良說著穿好西裝褲,趁踩到穢物前離開浴室,留下了仍處在精神衝擊中的佐川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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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他圍著一條浴巾走出浴室時,真的感覺到一種被掏空的無力感。佐川扶著門框,看到了敞開的拉門,而世良換上了黑色的浴衣,背對著他,盤腿坐在門廊上。吹進房內的空氣乾燥又寒冷,混著塵土味,此刻接近月圓的無雲夜色也算是明亮,照出了世良的影子,也幾乎可以反射出藏身在屋邊角落的監視者們的眼瞳。

  「真慢,」世良轉過頭看著他說。

  又要做什麼,洗完了還不能睡嗎?他疲憊地想著,然後看到世良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瓶子說,「自己來吧。」

  既然瓶子上面都標示著『潤滑液』的字樣,佐川也就懶得問到底是自己來幹什麼,他走過去拿起瓶子,正轉過身要走回房內,就聽到世良又出聲了。

  「在這裡,趴下。」

  『這裡』指的是門廊上嗎?佐川稍感不可思議地想,那庭院內叢生灌木的枝葉晃動絕不只是微風吹拂,衣衫的窸窣聲也粗糙得可以。所以這是要當眾表演的意思嗎?很好,佐川只想把手中的液體直接淋在世良頭上,叫他幹自己去。

  「還是要我直接來?」一陣遲疑引起了世良挑眉詢問。

  看來今晚的選擇和花樣一樣多呢。

  他抓起瓶子將滑稠的液體倒上左手,跪在世良面前,默默地往身下探去。由於剛才的折騰,食指毫無窒礙地完全伸入,再探入中指時,已經被拿掉的弧形跳蛋才發揮了真正的作用;它讓身體記得前列腺被刺激的感覺,讓指尖光是經過,就能自動自發地引起前端的反應,佐川簡直要為自己的身體感到憤怒,而潤滑液和腸液的交互作用使得抽插的動作也越來越順利,甚至無名指都可以進入。絕望地閉上眼,佐川徒勞地不去想自己正用手指操了起來這件事。

  「過來。」抓住佐川的下顎,世良用拇指撬開他的嘴,領到自己腿間要他做與剛才在浴室時一樣的事。

  灰白色的髮絲在月光下特別顯眼。世良勝想著,輕撫著身下人的後頸,令他反射性地顫抖了下,手指的動作開始緩慢而深入。世良知道佐川司不可能完全服從,但反抗性從體力層面上已消耗得差不多了。現在是要他明白,想休息,就得識相點。

  「差不多了。」世良下了指令。

  佐川抬起頭,喘了口氣,抽出手指,恢復跪直的姿勢,漠然地看著世良。然後轉過身背對他,握著被自己服務週到的陰莖,緩緩坐下,向前撐著地。如果可以的話,至少看不到世良的臉,他可以假裝這不是被強迫的,假裝沒有被各種鄙視的、冷漠的、恥笑的、色慾的、無情的視線環繞著,如果有人知道他在這裡的話——

  然後世良箝著他的腰,猛地站了起來,而面前沒有任何支撐物的佐川只能慌忙地伸直雙手,僅以指尖及腳前掌觸地,艱難地穩住自己。

  「我說過了,不要分心。」世良沈著聲說道,開始緩慢而用力地動作,每一次推進都讓血液逆流的腦袋倍感不適,佐川大口吸著氣,覺得自己簡直要被撞暈了,在熱脹的混亂中,他伸手向後捉住世良的手腕,尋求著一個支撐點。世良勝想了想,也就順勢抓起佐川另一隻上臂,施力讓他整個人向後弓起身。

  「呃!」這姿勢讓兩人交合處毫無空隙,讓佐川覺得也沒好到哪去,就算做了清理和還算有用的擴張,被完全插入和頂起還是兩回事。

  然後世良勝停下了動作。

  「你應該要自己來啊,」他在佐川耳邊低語,引起一陣哆嗦。

  佐川覺得這實在是相當的無理取鬧。然他並沒有說不的權力,只能就現下的姿勢,像隻發情的母貓,開始扭動著自己的臀部。然後佐川就發現世良勝的用意,他自己有意無意地尋找角度,讓世良的陰莖可以摩擦到體內的前列腺。原本還有點疲軟晃蕩的下身漸漸挺立,他仰頸,喘著氣,面著不完美的月,也漸漸模糊了心中那些圍籬外的景色。

  然後腹部一陣緊縮,射精後的身體彷彿繃開了這兩天所有積壓的勞累,佐川瞬間一陣無力,只靠世良拉著他一隻手臂而沒有完全撞擊在地。

  「這樣不行啊,佐川。」世良說著,退了出來,將佐川仰躺放回到門廊上,冰冷地木質地板讓他忍不住弓起身子,但世良將他壓了回去,欺上身,再次進入。

  「夠了,世良勝!放開我……」佐川手臂抵著世良的肩窩,不起作用地抵抗著,彷彿聽到了細碎耳語,來自暗處,粗惡地嘲笑著他狼狽淫穢的模樣。

  直到被丟回房內,他不曉得被世良射了幾次,而自己又射了幾次,被強迫清裡的腸道又灌入了另一個男人的精液。待世良離開後,他也無力再清理,只能發著抖拉過被子,裹住自己,隨意的蜷縮在房中央,陷入了昏死般的睡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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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島吾朗回到嶋野組後,面對嶋野太時,聽命行事、全力以赴,以各種凶暴的手段達成目的。也除了在執行老爹交代的任務外,另外將對他有意見的人通通爆打一頓。無論是從三年前就存在的老組員或幹部,還是新進的、聽了流言還不長眼的小伙子,只要讓他知道,就直接進醫院。

  很快地,眼罩、笑聲、短刀、球棒、皮褲和蛇紋外套,成了關東地區黑道組織中令人畏懼的標記。然而更多的,還是嶋野太的默許。

  不管是誰跟嶋野抱怨真島的瘋狂行徑,不是被無視就是冷言相向,於是『嶋野的狂犬』之名,不脛而走。

  而在這一切背後,兩人都清楚,他是為了跑離這三年的黑暗,越遠越好。雖然真島心裡明白得很,這道傷口已經是種再也無法接近,也永遠無法消滅的存在,如同黑洞,如同他不允許自己再踏進一步的蒼天堀。

  因為那裡有太多和小實的回憶,以及牧村實傷心的往事。還有Sunshine的女孩子們,那些堅強而美麗閃耀,能在黑夜中聊以慰藉的溫柔燭光,不可能讓她們看到他回歸黑道的樣子,因為在剪去長髮的那一刻,他也一併殺了她們信賴的經理,以及曾有的諾言。如同嶋野太舉槍相對時,真島也一度放棄了對自己發誓要活下去,等兄弟回來的承諾。

  這份稱兄道弟的承諾怎能放棄?令真島想起他聽說過堂島組的錦山彰為了桐生一馬,當眾違背了組的追殺令一事。要不是最後他們成功扳倒了堂島組若頭輔佐們,還有柏木修的支持,那下場應該也是比死還難看,畢竟是那個堂島宗兵,能讓嶋野太稱大哥的男人,其手段已經不是一般黑道可以相提並論,可錦山最後還是選擇了豁出性命。就是要有比自己重要的決心,才有資格站在兄弟身邊。

  所以真島吾朗到現在還想不透,為什麼嶋野太可以如此乾脆的扣下扳機,可以親手葬送自己的兄弟。

  甚至真島回來後,再也沒聽過嶋野提起『空白的一坪』事件。彷彿這件事從未發生,彷彿那名叫佐川司的男人,不曾在他的生命裡出現過。無論真島曾經多景仰嶋野太,將之視為絕對的存在與目標,惟就這點,他絕對不可能與老爹一樣,情願死,也不能背叛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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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川清醒後花了一天時間才發現,不再有人會拉開這扇門,而食物與衣物都放在廊上,如果走了出去或刻意拉開房門,就更不會有任何動靜出現。隔絕接觸嗎?

  這倒是無所謂,佐川回想著。許久前剛入這行,有時做錯事後,會被關入完全隔絕光線與聲音的小房間內,在無法感受時間流逝的情況下禁閉個幾天。這是某些組考量不傷害到若眾身體以保存戰力時,所執行的傳統處罰。雖然出來的人將近半數是差點挖出自己的雙眼,或扯掉耳朵,也曾有人在裡頭待了兩週後便完全崩潰,失去了自理能力,只能被丟回街上自生自滅。惟一撐過了十天還像沒事般的人,叫做西谷譽,不過他也不能稱為正常人就是了。

  比起來,除了疼痛和不知道下一波『遊戲』何時開始的煩躁感,現下簡直可說是愜意。但在那夜『表演』後,佐川已經決定再幾天等體力恢復,就可以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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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良勝在東城會本部的會議室等著,他坐在右邊第一個位置上,而會長的座位還空著。

  「風間大哥,歡迎回來。」

  「你也辛苦了,世良。」風間說著坐在世良左側的沙發上,乍看之下,幾個月的牢獄之災似乎完全沒影響到這個男人。

  「能走到這步,多虧於大哥的指導。」世良說著倒了兩杯茶。

  「但我沒想到,你也會受到槍傷,」風間說,突然提起這件事讓世良稍微起了警覺。

  「只是個小意外。」輕描淡寫地說,他轉移了話題。「直系襲命儀式已經開始準備,下週就能舉行了。」

  風間看著世良,過了會才開口。「你確定,事情都結束了?」

  而世良想著,經過多年的相處,他還是無法看穿這個男人的想法,所以無論世良勝多尊敬風間新太郎,都不可能完全的相信他。

  於是,他只回答。「都結束了。」

  「那下一任的日俠聯總裁你打算讓誰接?」

  「國枝政志。」世良給了答案,繼續說明他的人選特質。「聰明,做事俐落,進退得宜,不說多餘的事,這是日俠聯最重要的要求。」

  風間點點頭,這的確就是當年他受二井大哥指令,協助世良勝一手打造日俠聯這個東城會直屬地下部隊的基本要求。看著世良勝,曾經魯莽但滿懷熱情與想法的年輕學生,如今也成為穩重且善於心機、優雅而殘酷的男人了。風間感到有些安慰,又有些遺憾。

  兩人再聊了些未來規劃上的細節,直到風間覺得差不多了,才表示要離開,並在最後告誡了一句。

  「你即將成為東城會會長,凡事以大局為重,只要有可能會成為滋端的事,就趁早拔除吧。」

  目送著風間,世良覺得他根本沒資格講這種話,但他不出聲,保持沉默也是一種尊重。

  世良當然知道風間新太郎為桐生一馬設想了各種情況,甚至動用了幾乎所有的人脈,就想在自己失勢時,愛子也能好好的走下去,就算要毀了自己的大哥也在所不惜,多麼自私的男人,多麼明顯的人。

  就在風間離開後幾分鐘,有人走了進來。一看見他,世良臉色就沉了下來,這人是被安排在樁園的聯絡員之一,沒事的話,他們是不會出現在關東地區的。而儘管會議室內已無外人,他還是彎下了身子,遮住自己的唇形,在世良勝耳邊低語。

  「老爹,弁天屋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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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面面具被打飛時,幾顆牙跟著噴了,血沫四濺,令佐川忽地有點懷念起以前在街頭鬥毆的日子。

  握著被他砸成碎條狀的矮桌桌面,當成棍棒使用,已經躺在走廊上幾個日俠聯若眾證明了他依然實力不減。

  這些小混混們或許是有打架經驗,但架勢太大,力量太小,儘管總會被揮到幾拳,但都不是問題。深藍色的身影在月色下完全沒有停下腳步,一路向前殺。只要從肝臟揮下去,就可以一棍解決一個。反應快的,檔了下來,就一腳踹向他的膝蓋,那哀號聲響亮得令人身心舒暢。就算遭到兩面夾擊,一個轉身,一個直拳,碎裂的鼻樑也是佐川熟悉的觸感。抓起走廊上最後一個能面,壓著他的後腦勺往欄柱上敲,再丟下那軟爛的軀體。

  大門就在眼前,佐川加大了腳步,解決掉快一打的小囉嘍,他的體力也耗去了大半,只要再撐一下,就可以——

  然後一股力量從側邊衝擊過來,佐川的左肩狠狠地撞上了牆,也掉了武器,他揮出右拳盲打,被輕鬆躲過,接著右臉也吃了一拳,一陣眼冒青星時,上腹也挨了下,這下子他才能靠著內臟的鈍痛看清對手,是那隻狐狸,果然身手和力量都不錯啊。

  然佐川右手迅速地攀上他的左臂,猛地抓起,低下身向前滑步從臂下繞過,反轉了情勢,狐狸面具不得不向前傾,佐川再順勢往脛骨踢去,他就只能跪倒在地,手臂再一個施力,肩膀應聲脫臼,不再是威脅。

  最後了吧。佐川喘著大氣想,剛才的攻擊大大消耗了他所剩無幾的氣力,但就快結束了,就要逃出這鬼地方了——

  而就在碰上門板的那一刻,一顆子彈從耳際呼嘯而過,木頭碎屑在佐川眼前炸裂。

  「要開槍的話,對準腦袋吧。」佐川頭也不回地說。

  「那可不行,我只是要讓你露出空隙而已。」

  是烏鴉,佐川認出了他的聲音。

  接著一根球棒往腹側招呼而來,受到重擊的佐川把持不住地跪下,即將失敗的感受比身體的痛楚更糟。另一腳跟著踹上他的太陽穴,讓他整個人被踢到在地,兩個能面突然出現,一左一右地壓著他,而後頭還有更多能面正跑過來。

  烏鴉蹲下,摀住了他的口鼻,奪去的不是氧氣,而是差點到手的自由。佐川瞪著面具下的雙眼,靜靜地蓄積力氣,但越來越多的壓制已經超過了他可以掙脫的範圍,就算奮力掙扎,也大勢已去,漸漸的因缺氧而停下動作。最後,烏鴉放開了手,示意其他人拉起身,話語裡滿是不屑。

  「佐川司,你是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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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夜稍晚,兩名男藝妓一看到世良勝,就恭敬地行跪禮,而側躺在他們之間的佐川司,矇住眼,咬著繩,右頰紅腫,手腕銬在身後,手臂和雙腿都是瘀傷,凌亂的浴衣顯示要將他弄成這樣也是費了一番功夫。

  世良揮手讓兩名藝妓出去,然後解開卡在佐川嘴裡的棉繩。

  「一週沒來,就無聊了?」世良說著,佐川看不見他的臉,卻連聲音的情緒都聽不出來,太奇怪了。

  「你的人還挺能幹的嘛。」佐川笑著說,就算情勢不利,也要乘口舌之快。

  世良撫著佐川的臉向下移,再一把掐住頸子,他發現,比起憤怒,更多的是失望。明知箝不住,為什麼還要為離去而失望?然後他放開手。

  「那就讓他們陪你玩吧。」

  什麼意思?他聽見世良離開,更多腳步聲進來。

  「世良勝?」佐川試探性地喊著,然後又被制住了舌頭。

  被迫趴著後,幾雙手抓住他的腳向兩旁拉開,皮質環裹住了腳踝,再施力也動彈不得。這是一字枉,固定了雙腿的開闔。與對方還有將你當人看的繩縛不同,這種上了器具敞開的姿態只表示你是一塊覘上肉。

  想到這點,一股細微的恐慌爬上後頸,可是佐川克制住了,他不能顯露出來,也不去想即將發生的事。

  某隻手抓起佐川已經長過耳際的灰髮,充滿惡意地宣告。「雖然老爹那樣說,但接下來可不是遊戲了,『佐川組長』。」

  突然稱起他的前身份,絕對只有侮辱,佐川靜靜等著他們出招。

  「我們不戴徽章做事,不代表日俠聯沒有徽章。」

  另一道佐川沒聽過的聲音講著,而耳際貼著榻榻米的他,也從輕重不一的腳步聲裡判斷至少有四人以上在房內進進出出,似乎忙著什麼。

  「有時候,就是得讓人明白,自己到底是惹錯了對象。」

  無腦的威脅話聽多了,佐川反到希望他們快點動作,畢竟,早死早超生。

  此時,一道煙燻味竄入鼻腔,他對這不尋常的氣味疑惑了下,接著,一聲金屬敲擊打響了思緒,惡寒襲上心頭,這是佐川已經好幾年沒見的,烙刑。

  直到被掀開眼帶,看到炙熱的鐵塊前,他都還希望是自己搞錯了。

  佐川只好繃緊身子,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做好心理準備,但赤紅的日俠聯紋章貼上腳底板那瞬間,延燒到腦漿的劇痛還是讓他失去了自制力,從喉間發出痛苦的哀號。

  「是很想聽聽你的慘叫聲,可要是讓你咬到舌頭就不妙了。」踩住一字枉的人說著,示意其他人繼續動作,讓另一隻腳也完美的印上。

  佐川痛到渾身顫抖個不停,死死地咬著口中的棉繩,大汗涔涔,當有人掰開他緊握的拳頭,才令他回神了點。

  「你是右撇子吧,那右手受傷可是很麻煩的。」

  末梢神經一陣陣送進大腦的痛覺已經讓佐川難以判斷是誰在出聲,這時,他感覺到右手手指被戴上了某種連接到腕部的器具,使掌心完全攤平,連手腕都無法彎曲。佐川努力轉過頭,但如何都無法越過肩膀看到後方的情況,手臂也出力到僵直了,依然什麼都沒有改變。只有緩緩靠近皮膚的熱度,狠狠地將被烙印者的尊嚴燃燒殆盡。

  「別再找麻煩了,」烏鴉說著,抓住佐川的下顎逼他看著自己,「記住,沒有老爹的允許,你到死,都無法離開這裡。」

  眾人離去時解開了束縛,像玩膩的玩具似隨意丟放。佐川仰躺著,聞到了肌肉表層被乾燒的淡淡氣味,直到呼吸稍微平順了點,還在想該如何處理自己。

  已經很久沒被如此過分對待了。從被隨意打罵以致對任何事都戰戰兢兢的小弟,到可以面無表情處決底下出岔子的幹部,這段路佐川走得漫長,也鍊出足夠的狠心和驕傲。比對起現下的感受,真是懷念得令人作嘔。

  最後佐川還是以一種難看的姿態爬進浴缸,顫抖著指尖轉開水龍頭,直到冷水漫溢,屏住氣,沉入底。

  自嶋野太開了那一槍後,佐川就開始掌握不住自己的人生,情況也越來越糟糕到讓他感到有些累了。剛剛那隻烏鴉是怎麼說的?『到死都無法離開這裡』嗎?

  既然如此……

  然後佐川浮出水面,握了握泡在水裡的掌心,看著上頭扭曲的疤痕,不。他告訴自己,還沒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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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室町的夜晚一向比白晝明亮,流淌在其中的黑暗也深沉無底,相互輝映得更加璀燦。所有的人都不在乎,所有的人都可利用,是一隻隻在鮮紅欲滴的大蘋果中晃動著身軀吃著腐肉的蠕蟲,所有人都閃耀著。真島吾朗就走在這樣的街道上,赤裸裸地現身於五光十色中,只有遮住的眼讓人看不清他的部分真實。

  當日俠聯的人悄悄地從後巷拐出來,說東城會本家現任若頭世良勝,要『招待』他到大阪樁園時,真島直覺是要拒絕的。可那彷彿帶著面具般皮笑肉不笑的傢伙適時地補上了一句,

  「說不定回到大阪可以遇見熟人呢。」

  「開什麼玩笑,我就是不想再見到那些人……」真島不耐煩地說著,卻突然聽出了對方的話中意,儘管他過去三年的交際圈只有夜總會和俱樂部的員工,但對方指的不會是那些老百姓。而黑道相關的人……西谷譽和比利肯大叔都死在他眼前了,剩下的,只有失去利用價值的牧村實,和下落不明的佐川司。

  沒錯,真島知道近江聯合沒找到佐川司的屍體,甚至無法確定生死。這也是他找了人私下探查後才得知的事,雖然不是一貫的作法,可是為了瞞住嶋野太,不得不如此。而現下,一句話就彷彿撥開了迷霧。

  「喂,你說的是誰?」真島逼近他,危險地瞇起了眼。

  「就算真島先生現在將我打個半死,也得不到答案的。還是請來樁園來喝杯茶吧,我們恭候光臨。」語畢,來者保持著鞠躬姿態,等待真島吾朗的回覆。

  看得出他還真是個口風緊的傢伙,日俠聯的暗地作風雖然真島看不爽,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組的若眾教育得很好。

  「很好,」迴異多數時尖銳輕佻的語調,真島壓平了嗓子做出回覆。「回去告訴你家老爹,我明晚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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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傍晚,一小火爐送進了房內,看到躍動紅光,佐川發現自己居然緊張了下,接著是一壺溫酒和三口烈酒杯。

  三個?

  佐川身著茶色浴衣,盤腿而坐,瞪著眼前表明了今晚也有事的東西,直覺更告訴了他,絕對會很糟糕。晚風隨著開啟的門扉輕輕吹拂進房內,爐火也似乎燒得更旺了些,當與那晚相同的黑色的世良勝出現時,佐川根本不想直視他。

  「伸出手,」世良說著走到他跟前,撫過他手心的腫脹時,佐川有一絲害怕世良會在傷口上施壓,但對方只是放開手後說,「不能站就跪著吧。」

  佐川抬頭看了世良一眼,便聽話地跪直了身子,讓世良再次褪去他的浴衣,有種習慣成自然的無奈感。

  纏繞上身的黑繩不同以往,沒有限制住行動,卻連下體都綑著,形成一種牽一段而動全繩的狀態。

  「穿好衣服,我們坐下來喝一杯。」

  什麼坐下來喝一杯?把人綑成這付鬼樣後當沒事?佐川在心裡不斷吐嘲,礙於手上的傷無法順利掐死眼前的變態,他只能繼續緩慢地做著自己的動作,並假裝身上的黑繩沒有扯動著陰莖,同時在股間細細地摩擦。

  就在佐川酌酒時,第三個人也出現在門廊上,見到那修長的身影,佐川驚訝得差點放開手中的酒壺。

  世良看著依約前來的客人,滿意於對方臉上同樣驚訝的神情。

  「你來了,真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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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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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排擠全世界!

不想要感性,不想要感傷,情願用粗俗包裝,自在的隱藏。

最近在玩一款08年的老遊戲《無間特攻》(Army of Two),第三人稱動作射擊遊戲,以「雙人合作」為主題。森森地有踵會掉坑(或更慘,自挖坑)的感覺,背對背什麼的也太爽!完全死穴啊!

每次都希望可以失去意識倒下,結束痛苦,可是越這樣想,身體就越繼續行動,仿佛在說:別傻了,以為這種程度就撐不下去了嗎?

If your painting come to live, what would you draw?
"A happy myself."

Only Fanfiction, not Impossible.

已學會:承受壓力,不給壓力。接受命令,不與反抗。為他人淚流,不為自己流淚。人生如屎,當作美食。

I have our way to do something even it's not right and it's nothing about your business.

人生就是,遇見很多人,忘掉不少人,懷念某些人。

人人都是夢想的實踐者。

"Worst day I can remember was in a hospital."
"What day was that?"
"The day I was born."
- Powder (1995)

如果你沒有做過別人的工作,那你怎麼有臉說別人的工作很輕鬆?

If you're never did the work what other people did, then how can you say the work is easy?

有狗的地方就有狗屎,有人的地方就有人渣。

部隊果然比想像中的更煩,算是有料到了orz

小時候看《當風吹起的時候》圖畫書,跟國小時看《美麗人生》電影一樣,根本看不懂。長大後才之後,好痛。

這個世界是有道理這種東西存在的。雖然根本不適用於同人創作(!)

班長的屁屁讚!

我才不要寫世界上最偉大的故事,我只要寫可以逗人笑出聲的小故事。

『就算走別的路也沒關係,繼續走下去就好了。』

人人翻譯有當年,憶起少時羞遮面。

在每個狂熱的階段都有可能交到朋友,但新朋友不一定會知道也不會有興趣知道我幹過什麼,並無特意切割之意,只是有時候過去與當下毫無牽連,不講也不會有人查覺。小的沒有特長也不是很冷靜,如果那樣覺得,只是你還不夠了解我而已。

歐美翁哩突發成功!雖說人生第一本居然是突發,啊這些都XDrz

簡直就是海底火山口旁的盲蝦。

「我該走向祖靈的獵場,還是進入日本的神社?」
「那都不要去吧,就當個自由的遊魂。」

這是賽德克片中我最喜歡的台詞,也是唯一有突破格局的一段話。

腦殼從地上撞彈起的那瞬間,看見樓房之間的天空,看見了不常有的柏油路面角度。沒有感覺到痛,也聽不到聲音。畫面很鮮明,但什麼都不清楚。我記得,在那幾毫秒的時間裡,覺得很自由。然後又回到了地面,得面對一切。

International Week of Pornography

不吐嘈,怎能叫人生呢。

IneVan幫我做的LOGO! 我好喜歡所以放這裡炫耀啊啊啊!!!(瘋狂狀態)

不敢相信我居然這麼感傷。好不舒服,有沒有一種藥可以吃了就不再感傷?

世事難料。

就是會有那些有了年紀也有社會歷練,有家庭也有人際關係,卻沒有判斷力和包容心,硬拿著迂腐、不合時宜的價值觀來不尊重人,而且完全不自覺有錯的人。放心的去死吧,世界沒了你們就可以爛得再慢一點。

我不在乎這個世界,但我在乎你們。

Human這篇翻得真好(y)翻譯代表作。(自我感覺超良好)

"I know how your lonesome." (No, you don't.)

對他說了他是一個不適合娶妻生子的人。但就算說這種話,他還是一個神經病。世界還是照轉,我還是照想死。在一個看向你的眼神中充滿對其他人都不會出現的厭惡與鄙視的人,你要怎麼尊敬他?不是說我沒有錯,只是他甚至認為自己沒錯。太噁心了,這只是一種極致的惡性循環。

腦內遮蔽系統自動開啟!

愛過,才懂恨。當年無知的愛造就今日無奈的恨。你明白其實我們早就開始彼此憎惡,但不願接受只是讓自己越發可惡。你的精神病就是這樣來的。王八蛋。

其實我家很有錢,考慮到被他揮霍浪費掉的部分,可以買兇殺人或付一級殺人罪的保釋金,尤其足夠當做腦溢血的醫療費。但重點是,已經都被花掉了。

"自我分析和自我耽溺也是一種自我毀滅的微妙形式,早晚會走到印度教所謂的涅槃和精神病醫師所說的緊張性精神分裂症。"

好痛苦喔,不過習慣就好。而且世界上還有許多人過得比我慘,我已經不應該抱怨太多了。

聽許多的他們說,『曾以為背著一把吉他,讓歌聲伴著淚水與歡笑,就可以一路瀟灑走下去。』- 那些如今成為我們父母的人

從小就命令我們除了讀書其它都不用想,現在我們學業成績都不怎樣也就算了,還開始問我們為什麼當初不學些才藝,比如射箭,空手道之類的。你現在是他媽的在靠夭什麼?啊?我才想問你當初幹嘛不把我留在套子裡就好。

Ich schreibe anders als ich rede, ich rede anders als ich denke, ich denke anders als ich denken soll und so geht es weiter bis ins tiefste Dunkel. (Brief, 1902-1924)

兩種樂器同款老師……哇好尷尬,這是雙倍福利也是雙重煎熬。對一個新手來說這樣真的好嗎???囧rz
雖然的確是自己太不自量力而為啦……不過欲望這頭野獸已經抓住我了XD

對台灣的樂隊說:太謙虛是當不了搖滾明星的。實力甚至都可以不算什麼。

一樣用二十五年,極少數樂團撐到被稱為世界上最偉大的搖滾樂團之一,成為葛萊美獎得獎者、登入搖滾名人堂,其它絕大部分的樂團永遠走不到這一步,這是所有人都不得不接受的現實,那絕大部分的樂團的樂迷中的一部分便會攻擊甘願耽溺在星光下的樂迷,最後就是雙方都將之視為垃圾。
嗯,這只是歐美的情況。

在台灣玩音樂大多是種以失望為基石的恩賜,離‘生活’這等級還遠得令人心痛。

翻譯歌百首數進入倒數階段,這是第一小步的達成!

真,幹。

因為等那婊子養的28路公車(由無恥的政府給那犯賤的南台灣客運在他媽的營運),所以得在見鬼的火車站月台裡多浪費40分鐘腦殘的生命,回到家後就只能吃那該死的餿便當。

Rancid - Fall Back Down
(大推,好碰友之歌)

My Funny Valentine這篇翻得很爛,當時就知道了,但卻完全改善不了,現在回頭看才想通可以做哪些潤飾,啊啊……果然將譯文放置play一段時間後再改是翻譯標準流程(參考書play)

新技能:百字虐。

直接破梗算了:泰迪是被操控了去關掉大衛。

想來我不是失眠,而是得了醒著就捨不得睡覺,睡了又不願意起床的病。
(via @twitter)
太精確了,要當做我人生的註腳。

要是不快寫出這個邊攔的作用和對我的意義,會有點難繼續胡扯下去XD

只是……從週日下午睡到週一中午而已(遠目)

想當年(?)第一次看到Maroon 5的MV是"Makes Me Wonder", 那時我認真以為這是一個all gay guys的樂團,雖然一堆火辣空姐在他們身上又蹭又舔的。現在再看到他們,感覺依舊。XDDD
ps. 貝斯手和鍵盤手把頭髮剪短是個再正確也不過的選擇了。

腳指都通風了,可以買新襪子了噎呼!(窮酸調)

將有精神科醫師駐校免費諮詢,可預約。口恩……口亨。

昨夜3 A.M. May和我在我的房間內聊通宵,她說了些邪惡的事讓我在床上扭動不已……Orz

事實:做完興奮無比的激烈運動後就想大吃特吃。

腦疼。

hey! 各位認得出這個muttering的背景圖片來自哪嗎 :D

其實我絕大部分的軍事知識都股溝來著,我辦得到,你們也一定辦得到!(口黑)

很喜歡吉他的多樣聲音和吉他手彈琴時的陶醉或激動神情,但我真的討厭彈吉他,他媽的手指痛啦!

這裡可以打髒話而不被消音,太棒啦!XDDDDDD

我得到愛馬士小姐了!